而高声喊住了秦倍臣:“秦大人留步!” 秦倍臣想谢青这两日见了客客气气,事事周到,不已公主府中人自傲。不忍与他为难,遂站住了脚步,听他要说些什么。 谢青沉声道:“孩子年幼,为免错认,再试一回如何?” 秦倍臣心里其实不想答允,然见公主卫中众人皆怒目而视,心知此事不能善了。故而转头问春生道:“春生,你可以愿意重新再试一次?” 章春生脑子里不期然想起蕙方在他临行时所说之话,心中鼓起勇气,开口道:“春生不知道是不是他,方才只是见了这花胳膊觉得像的很。”秦倍臣无奈只得叫中捕快松绑。那鲁大海被松了榜,斜觑了那带头拿他的捕快一眼,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揉了被捆的膀子径自回队。 待章春生再将公主府中诸刺青之人一一认过,实在是分辩不出,只得满怀歉意,忍了哭音与秦倍臣道:“大人,春生没用,认不出坏人来。” 秦倍臣倍感无奈,又无可奈何。只得与谢青拱手道声“叨扰”便带队打马回府。章春生强忍着害怕说了真话,心中如一块大石头落地,经过鲁大锤身边时,他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不想那鲁大锤的竟然听到了,摇摇头道:“你还是个娃娃咧,跟你有什么好计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 今天又晚了点?困得很 我去碎叫了?明天补小剧场 ☆、重逢 连着十日,京兆府除了到公主府内白白折腾一圈,一无所获,皇帝把秦倍臣骂了个臭死,秦倍臣只得回了府中勒逼众捕快。可那天那伙行凶之人似是滴水入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又过了几日,钟毓山灵秀峰下的一处山谷之内,发现了几具尸首。发现的人乃是宝华寺的一位僧人,因前几日接连暴雨,这僧人担心溪谷内的一座便桥,便趁雨停了去查看。不想在谷内一幽静之处的地上,发现暴雨冲刷出一只刺满纹身的人手露出地面。这僧人略一查验,方发现此处似乎草草埋了尸体,吓得魂飞魄散,急急报了官。 待秦倍臣得了底下官员层层上报得来的消息已是一日之后,他急急忙忙带了仵作等到了灵秀峰下的义庄查验。可惜时日过久,这几人已不可辨认相貌,不欲春生再受刺激,便叫了庙祝师徒来认。庙祝二人捏着鼻子瞄了一眼,扭头跑出门去吐了半天,后来好不容易忍耐着仔仔细细辨认了半天道:“容貌实在是看不出,衣物是与那几个贼人相似的。” 秦倍臣问过案情,不敢怠慢,立即携了证物入宫禀报。乾清宫中满室静谧,连咳嗽也不闻一声儿,只有龙诞香的香气自紫金蟠龙香炉里似有若无的传出,让人觉得没有空得那么可怕。皇帝听了良久无语,往装了证物的盘中看去,一块漆黑描金腰牌,底纹是个团身青鸾,当中惠和二字。他给龚晟示意翻到反面,腰牌反面刻了一个序号。 定神看了好一会儿,皇帝方才闭了眼睛,喟叹一声道:“你说是从某人手中得来?” “是从其中一人的尸身上得来,这腰牌序号微臣查过,是......” ”朕知道是谁,东西留下,所有人都出罢,让朕静静。“ ...... 乾清宫中,皇帝轻轻敲了敲案前悬挂的玉磬,廷鹤自暗影内出来,静静跪在堂前。 良久,皇帝问到:“廷鹤,这甲字三十八号,你可记得?” “现惠和公主卫统领,在青影蓝营之中便是这个编号,在公主府中如何编号,倒未曾查过。” 皇帝轻轻呼了一口气:“这还用查,栽赃自然是要做全套的。” 廷鹤不过因为奕楨的缘故,心中多少偏了嘉楠一点,见皇帝直接定了“栽赃”二字,心也就放下来,于是面色不改,只做犹疑不定的样子:“公主卫中只什长以上是蓝营所出,兵丁皆为罪籍,论理编号也与蓝营无干。” 皇帝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声音里透了几分怅然,又似有几分讥诮:“你先退下吧。”廷鹤默然退下,恍惚间听见皇帝吩咐传惠和公主。 申时已过,嘉楠从乾清宫出来,站在台阶前,脸上木木的出神。内室一个小太监追出来道:“公主殿下且留步。”嘉楠转身看去,见玉荣从一个内室小太监手中接过一个遮盖了玄色布帛的托盘。嘉楠就要转身离开之时,恰回廊下重庆正随了乳母一碰一跳的过来,见了嘉楠撒丫子跑上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