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想到皇帝竟然冷酷算计至此,倒未曾起疑。 过得两日,奕桢买通北朝宫人,传出禁内有“北后安须南兵拱之”之语。又在军中着人有意煽动,终于鼓动得大军开拔回营。消息一传回天京,他就被传入京中,虽因所抗之密旨不宜公开,没有被即刻问罪,但已经渐渐赋闲了。对外只说驰援燕城受了重伤,又被公主以“安须南兵拱之”呵斥,受了气恼,内病外伤,在京中好生调养。后来新帝登基,自然另有班底要用,偏生不知道哪里来一股声音,总在吵吵什么“公主旧卫不背主,镇远将军应镇远”,竟要翻起先帝阴私,新皇自然当这老将不安分的很。 “奕氏族诛,可是受此牵连?”嘉楠声音都发着颤。 “奕氏即冤也不冤。”奕桢怅然说到“奕氏灭族,乃是朝中有人见我势微,趁机污我叛国,当然这本是诬告。但奕氏多年来趁我征战在外,打着我名头在沧州为祸一方,受奕氏之害至灭门者,竟有十数之多,殊为可恨。我父母当年远离本家,客死异乡,实在是本家有许多说不得之事。所以后来我嘱奕华不必报仇,实在是我与奕氏血脉虽亲,但无甚情谊,虽偶有义愤,但到底说不上深仇恩怨。” “我竟累你至此!” “楠楠,桢心悦你。多年相知护持,实无谓连累。你安泰,便是桢之幸甚。” 清凉凉的河风裹槐花的清香一阵阵拂过,带起嘉楠的发丝轻轻扑到奕桢脸上。奕桢环抱着嘉楠,下巴轻轻抵在嘉楠头顶:“楠楠,自当日送你离了玉关,入了燕城,多少年来,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常常想着,若有一日能这样与你安安静静俩人一处,便是明日立时便死了也可瞑目了。” 嘉楠轻轻把脸贴到奕桢手上,合着眼轻声道:“不许胡说,给你五年建功立业,然后好好儿的回来上凤台,咱俩以后且要相守百年~” 奕桢触手之处,嘉楠脸上濡湿一片,心中不舍,忍不住低头把眼泪给她轻轻吻去。一时再有任何一句话都是多余,两人都不做声,静静看那秦渠之上万千河灯随波而去,又有星子倒影其中,明晃晃连成一片。因泪糊了眼,也分不清哪里是灯,哪里是星,哪里是天河,哪里是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还是求评求收藏。因为是新人新书,除了更新那片刻以外,没有在主页露脸的时候,所以准备申请16号之后的上榜机会,希望有更多的读者可以看到。但是上榜之后要看点击、收藏、评价等等指标,可决定下次是否还能上榜或者能否上一个好位置。所以其实还是有点点在意的。如果您觉得确实写的还能看,还想继续看的话,请不要吝惜给一个收藏或者留个言评个分吧。 ******************还是小剧场的分割线********************** 奕桢:说好的甜甜蜜蜜过七夕呢! 嘉楠:本宫没有心情...... 阿日斯兰:怪我咯~ 奕桢、嘉楠:泥够了! ********************************************************** ☆、嫉妒 此时天色已黑,自两人出营至今逾两个时辰,两人不及放灯,干脆又多买了数个河灯回宫去,正好可以说是公主好奇,命宫人外出采买以备玩耍的。 奕桢将嘉楠送回到营帐之中,自去复命。 嘉楠抱着一堆河灯恰好遮了脸,大大方方入了内帐,问玉琼道:“可有异动?” 玉琼枯等了两个多时辰,已经将一条络子拆了打打了拆不下八遍。见了嘉楠回营,不由得叫了一声“阿弥陀佛”,又悄声说到:“曹督已经命人来请过晚膳,奴婢说了公主累了,醒了再传。” 嘉楠奇怪的问到:“竟没有来通传沙盘推演的结果吗?”玉琼摇摇头:“未曾,想是尚未未完成。” “哦?那速与本宫更衣,本宫且去看看。” 一时玉琼又急忙伺候嘉楠拆了头发,换下外出的衣服,只着了中衣,然后拍手唤了人来伺候梳洗更衣。因着暑热,嘉楠随意换了身轻薄的冰罗鲛纱裙,只简单挽了一个单螺髻,带了一顶十分轻巧的镂空玉莲小冠便嚷嚷着要去中军营帐。 刚刚到营帐大门,便听得内里一阵惋惜之声。嘉楠一边入内一边问到:“可是有结果了?”曹允上前回话到:“禀殿下,蓝军惨胜!”因想着嘉楠预设的救主的前提,回复这个结果的时候也颇有些心下惴惴,生怕这个小娃儿难以接受,一时不忿,耍起脾气。 嘉楠倒没有异样,微微一笑到:“居然是惨胜,那红军想必已经出尽法宝了,着实不易。”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沙盘前观看,果然红军固然已经是全军覆没,蓝军也没有剩下几队兵卒,是个两败俱伤之局。 曹允看嘉楠对沙盘颇有兴趣,拱手请示:“殿下,可需要复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