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救赎,是放在心里,嵌入内心深处的一辈子。 回到“鸿园”是上午九点。 余生停稳了车,与傅擎苍一前一后下车,走了几步后两人的步调一致,很随意地走到了一起,牵住彼此的手。 春嫂来开的门。 “少爷,一个小时前老夫人又打电话过来询问遗爱小姐有没有回鸿园。少爷,遗爱小姐自昨天下午从鸿园跑出去后,没去军区大院,也没回这里,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男人面色依旧如初,从容淡定地回了句:“不会。” 白止从二号楼走到主楼,朝傅擎苍走来。“爷,有关开会的事情您还有些没看,现在空了要不要看看?” 手掌里握着的小手,“嗖”的一下从他手里抽了出去。只见少女朝着不远处傻傻呆呆,拿着一本故事书的神经病冲了过去…… 傅擎苍冷眸斜了一眼笙祭,朝白止点了点头,一同朝二楼走去。 “爷,查出了一点头绪。出手伤您的人,和三年前咱们在金三角遇到的那群雇佣兵有共通之处,应该是同一组织的。您这次出国行程保密性高,除了傅家和鸿园的人,其余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男人睨了他一眼。 白止立马低下头。“对不起爷,我没有排斥夫人的意思,我只是猜测。” “她想要我的命很容易,我可以直接给她。所以犯不着想尽办法来取,对她,不准猜忌,更不能有二心去排斥。” “我知道了爷。” 白止下意识看了一眼傅擎苍的左手掌心。“爷,虽然您在北欧休养了十天,但那根断了的指骨还是没完全好。要不要……把宫少请过来?” 傅擎苍望了一眼墙上的古钟。“再过几个小时,那家伙会自己来请罪。” ** 金灿的阳光透过落地窗静静地洒进屋内,似一条黄色的彩带,映照在那张宽敞的大床上。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街上车水马龙,上班族和学生族的人拥挤着准备吃午饭,人声嘈杂。 房间里安静如水,宛如一条绵延的小溪流,穿梭在夜晚的山间里,只能隐约听到溪流的“潺潺”呼吸声。 宫斯寒醒的很早,大概日出在地平线上的时候他就醒了。他也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大致记得他们闹到很晚,一直到他没了力气,趴在她身上…… 醒来,入眼便是女孩如画的容颜。 细细看来,她的五官其实不算太精致,跟他“云端之上”挑选的台柱子相比,逊色了点。但是,就是这不太精致的五官,放在了一起,让人觉得很美,想一眼再一眼,一直看下去。 好似一杯因为珍藏时间久,色质浓到有些浑浊的红酒。虽然第一眼看上去不太完美,但细细品尝之后,那股酒香的甘甜,可以从人的味蕾深入到每一处血脉里。 尤其是她的眼睛。 一双并不稀有的柳叶眼,但却能让人由心底感到清风拂面春意盎然,像他第一次看到山脉上的冰川,剔透简单。 宫斯寒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了她。轻轻地搂住她的腰,下巴搁置在她肩膀上,整张脸埋在她的肩窝里。 她的头发是水波卷,鹿棕色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宫斯寒搂紧了她,将她的后背贴在自己胸膛上,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他便一直埋在她的肩窝里,嗅着她细柔发丝的味道。 除了,他从后面进的时候…… “……” 傅遗爱使劲儿地睁了睁眼,较为模糊的视线里,印入一扇西方现代意识流的书写画卷作品。 她动了动眼珠子,在把自己视线范围内的东西粗略地扫了一遍。这间以酒红色色调为基准的房间,主人的品调很高,而且很独特。 但是……她怎么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