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常开关盖子,上面遗留的雪花膏接触了脏空气或者手上有脏东西,把桶口给污染了。 一般这样都是要卖到后期了,才会变黑。 可这是她定的新货,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翟明翠忧心忡忡,看向邵女:“大儿媳妇,这是咋回事啊?” 邵女想了想,也想不出原因,便宽慰她妈:“可能是这一批货都这样。妈,你别管了,费心。对了,我给你进了一瓶宫灯,就在后面放着,你去拿。” 翟明翠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说:“不用,不用。我用你刮片上剩下的雪花膏就够了,你留着卖,留着卖。” “妈,我特意给你进的,你不要,我也不卖。就在后面放着吧。”邵女看着翟明翠,“这些天我忙的时候,都是你出来帮忙。还给东东做饭,还顾着我的店。前几天我知道你又去买棉花了,说给东东做棉裤。妈,我不和你客气,你也别和我客气。我给你的,你就拿着。” 邵女说完,就从后面隔间拿出一瓶宫灯,塞到翟明翠手里。 翟明翠高兴地啊,这么多年了,她就喜欢用宫灯,就喜欢这个味儿。因为这个牌子的雪花膏没有大桶的分装,每次都要买一整瓶。她不舍得买,又喜欢,就总去门市部上闻。说想买雪花膏,打开了闻一闻,再放回去,还要说一句怎么是杏仁味,不好闻。 天知道,她最喜欢那个杏仁味了。 翟明翠手里拿着杏仁蜜,玻璃瓶子拿在手里凉凉的,可是她觉得都能给暖化了。 “真的给我?”翟明翠依然不相信。 “真的给你。”邵女笑着说。 再说到两个送货的小年轻,两人把今天所有的货送完了,开着车送回供销社。签收的单据还在自己手里,其中一个就说把单据赶紧交上去。 可两人送完货太晚了,上班的人都下班了,办公室门锁着,两人就合计着,明天再上交算了。 邵女给他们一人塞了两瓶啤酒,两人就从车上拿下来,就着花生米,在宿舍对着瓶吹。 “你说煤厂生活区的大嫂挺豪爽的。”其中一个司机小刘对司机小王说,“一给就是两瓶啤酒,还一人两瓶。” “每次去她那里送货,她都给。天热的时候就是橘子水,有时候是糖,不一定。反正给那么多小卖部送货,就她给东西。” “会做人呗。”小刘道,“再说每次咱们也帮她搬货不是?” 小刘人很精明,过目不忘,经常会留意送货情况,不像他的搭档,神经粗,从来不管那些。 “哎,你看见没,今天送的货不对劲啊。”小刘说。 “什么不对劲?” “煤厂大嫂不是说她定的糖数目不对?还有烟酒,给她送的货比她定的,数量都少不少。” “那就是没备这么多货呗,常有的事。”小王大大咧咧。 “不是。”小刘眼睛转了转,从口袋掏出货单,“你看。” 他说着,把今天送货的货单全都拿了出来,摆成一排。 今天他们两个一共送了八家小卖部的货,都是煤厂附近的小卖部。 货单上是每家小卖部定货的种类和数目,后面一栏是实际到货的数目。小卖部所有人会对着送货的数量,让送货小哥在后面填上实际数量,然后自己核对后,再签字。 “你看。”小刘随手一指,“这家,定了两盒糖,给了三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