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从藤椅里站了起来。去东厢走动走动,看看胡爷爷捣药。 阮初秀刚刚起身,睡在旁边的小灰和小黑警醒的站了起来,抖了下身子,摇着尾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小灰还调皮的拿尾巴扫了下她的腿,小黑凑近用脑袋轻轻地蹭了两下。 眼看就要满一岁,大半年的时间,俩只小狼狗吃好睡好,还时常跟着曲阳进山打猎,如今已经的甚是威风。因着是狼狗,原就比土狗见煞气些,又时常进山打猎,沾了血腥,村里胆小的远远地看见小灰和小黑都不敢走动。 其实小灰和小黑也就是看着可怕,极有灵性的它们,被训的很懂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乱吠乱叫,知道村里人害怕,极少在村里走动,没有曲阳带着,它们就自己钻山里玩,还会带猎物回来。 阮初秀曲阳夫妻俩,从未把小灰和小黑当成家畜,是他们眼里俩只狼狗是特殊的家人,待它们很是细心爱护。阮文丰夫妻俩还有业成兄弟俩,也极喜欢小灰和小黑,从未打骂过,有点好的还惦记着给它俩。 今日曲阳有事不在家,走时,叮嘱着小灰和小黑得留在家里陪阮初秀。阮初秀在哪,小灰和小黑俩个就趴在哪。看着不声不响,却很警觉。 “我去东厢看看。”阮初秀低头笑着,抚了下小灰和小黑的脑袋。 出了屋,顺着走廊,慢悠悠的拐去东厢。小灰和黑一个跟在她身边一个跟在她身后,把她护了个严实,小步颠颠儿的走着,尾巴摇啊摇。 胡大夫雨天没什么事,就坐在门口,就着天光,慢条斯理的捣着药,算是打发时间。 下雨的天,天色略显暗沉,将将傍晚的模样,实则都没到吃午饭的时辰呢。 “胡爷爷。”阮初秀自书屋搬了个椅子出来,放在屋檐下,靠着墙坐着。 小灰趴在书屋的门槛上,小黑则趴在她的脚边。 胡大夫笑呵呵的看了眼她,问道。“是不是有点闷?” “窝着就想睡觉。”阮初秀眯着眼睛笑,饶有兴趣的看着胡大夫捣药,有点手痒痒。“胡爷爷我帮你捣药?” “行啊。”胡大夫旋即将手里的捣药罐递给了她,温声细语的提醒了句。“有点重。” 捣药罐是铜的,拿在手里确实有点重。阮初秀怀着孩子,不好将捣药罐抵在怀里,单手又拿不稳,双手捧着它,就没法捣药。她愣了下,冲着对面的胡大夫笑,笑的有点憨气。 “我拿个凳子给你。”胡大夫起身,进了屋里,搬了个特制的高脚凳。“把捣药罐搁在上面,一手扶着就行,慢慢的捣,不着急。” 阮初秀有模有样的捣着药,感觉挺好玩,一下一下的捣着,带着节奏着,不急不徐。 “好玩罢。”胡大夫又拿了个捣药罐,往里放了药材,坐了下来,慢悠悠的捣着,笑着问了句,满眼的慈爱,像夏日里的暮色,一种很厚重的温暖感,又如深夜里的烛光,非常的柔软温和。 “有点意思。”阮初秀嘻嘻的笑着。“要捣成什么样?” “粉状,越细越好。” 爷孙俩话说的不多,气氛却很好。 小灰和小黑听了会捣药,听着听着,又闭了眼睛。 阮永氏想着这会没事,撑着把油纸伞,去了隔壁的宅子里。大门没有关紧,是轻轻合起的,小小的推一下,半扇大门被打开,她走了进去。 小灰和小黑耳朵抖了两下,同时起身往大门口望去,见着是阮永氏,便叫了声。 “娘。在东厢呢。”阮初秀看着小灰小黑的动静,起身侧头望去,扬着声音喊了句。 阮永氏脚下拐个弯,往东厢走了过去。“这是在,在捣药呢?”瞅着闺女面前的高脚凳和捣药罐,她顿时乐了起来。“闷着呢?”女婿早早的出门,忙着田地的事,也难怪闺女闷,又是下雨天,连门都出不了。 建好新屋后,就琢磨着置办田地的事,只一直没有消息,到现在快八月底,总算有了点眉目。这不,吃过早饭后,曲阳和老丈人随着村长过去看个讲究。 足有二十亩良田呢,都连在一块,离河边不远,在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光景里,多难得啊。还是村长有门路,早早的得到了信儿,及时赶到主家家里去说话。不光他们,还有其余的两户也想买这二十亩良田。 能不能买到这二十亩良田,还真有点悬。 “有点困,不想睡。”阮初秀说着话的功夫,手里还在一下一下的捣着药。 阮永氏想着这会时辰还早,便道。“我去把针线笸箩拿过来。”她在认真的给外孙做衣物帽子鞋子呢。 阮初秀看着母亲一针一线的做着孩子的小衣裳,有点过意不去。“娘,这些不能花钱买麽?” “买啥,咱自己做的,孩子穿着更舒服。”阮永氏边走针边细细念叨着。“你小时候的衣裳,都是我一手做出来的呢。” “真辛苦。”阮初秀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套在外面的衣裳,可以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