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工业劵得参与劳动创造的人才能有。或者拥有正式工作的也会发,通常发的数量跟工资挂钩,工资越高,工业劵数量就越多。】 “那农民不是也参与劳动了?”韩念念奇道,“同样是劳动,怎么就不给他们?” 【宿主,您这问题有些高深,赎在下无法回答,或者有天您见到了执政者,并且不怕死的问一句,他们可能会给您答案。】 韩念念识相的不再多问。 一夜无梦,转天韩念念天不亮就起了,编头发刷牙洗脸,就着白开水吃了一个窝窝头,等天将亮时,被选拔参加演讲比赛的学生过来找她了。 是个上三年级的小姑娘,系上了红领巾,头发梳得整齐,衣裳也是周身无补丁的,看得出她家里人应该很重视。 小姑娘又瘦又小,韩念念骑车载她基本没费什么力气,她们赶到县城时还不到八点,比赛要等九点才能开始。 城中主干道人稀稀拉拉几个行人,有交头接耳干偷摸买卖勾当的,还有拎着大油条的婆婆在街上慢慢走动的。 韩念念推自行车走到婆婆跟前,低声道,“是卖油条的不?” 婆婆道,“三毛一根。” 韩念念咋舌,国营饭店里一碗葱花鸡蛋面才一分五。 管不了这么多,韩念念数六毛钱递给婆婆,“给我来两根。” 两根油条,破报纸裹上,韩念念拿一根,另一根给小姑娘。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接过去啊呜要了一大口,呜呜道,“好吃好吃,韩老师,我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吃油条呢。” 韩念念摸摸她脑袋,带她往中心小学走。 小学门口有存放自行车的地方,要两分钱的看管费。韩念念去保卫科交了两分钱,安心的带她学生进去。 小学操场上被搭了个临时的台子,话筒连上电线,台子下面摆了一排课桌,应该是留给评委的,课桌后面数排长条凳,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人,基本是一个老师带一个学生。 韩念念拉小姑娘在靠中间的位置坐下,小姑娘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韩老师,我想去花坛那边再背诵一下。” 韩念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花坛那边站了不少中小学生,大概是都在背书。 “去吧,背熟了就回来啊。” 小姑娘哎了一声。 不大一会儿,人越来越多,韩念念身旁坐下了个女老师,跟她差不多大的年纪,梳着根大辫子,身上穿了件蓝色机织布汗衫。 女老师扭头看了韩念念一眼,主动跟她搭话。 来回几句话熟悉了一些之后,女老师视线落在了韩念念的斜襟汗衫上,新奇的问道,“样式可真好看,在哪儿买的?” 类似的话韩念念听了不下数十遍,心思转了转,韩念念笑道,“这些天赶上好时候,市里的百货商店上架一批新布料,我家亲戚在上班,托她给弄到两块布料,做衣裳做了一块,还剩下一块,我娘骂我太不会过日子,让我今天去看看能不能给退了!” 闻言,女老师忙道,“还退掉干啥,转手给别人不就成了?!” 韩念念为难道,“旁人也不一定能要呐!” 女老师压低了声音,“大妹子你带了吗?给我看看啥样颜色花式的,如果和我意,那我就留着了...只是,布票方面...” 韩念念也放低了声音,“布票不碍事,本来我也就寻思退回去换点钱,省得我娘总唠叨我不会过日子。” 说话间,韩念念从她布兜里掏出一块水蓝色的布,光滑不打手,白色的小碎花散印在上面,不比她身上的料子差。 女老师一眼就看上了,“大妹子,多少钱能卖?” 韩念念翘起了嘴角,“姐,我这块布将近一丈长,买的时候花了我二十五块呢,拿它做两件罩衫,保管还能剩布!” 二十五块呐,女老师迟疑了。她是城关小学的老师,正式职工,一个月三十二块钱的工资,一半多要交给家里,粮票肉票工业劵啥的都得上交,手里头也就只能存个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