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彦下了火车都没能回家,坐上参场的接站车,直奔单位。 “老历回来了?正好,召集人手,咱赶紧把订单都核对了。 看看目前有多少能发货的,再计算一下,今年秋天,咱们的鲜参缺口大概是多少。 有没有必要从别的参场预订一部分鲜参。” 光是这一季的春交会,就是两千万多美刀的订单,再加上老客户的单子,药厂等处预留。 今年参场四万丈做货的参地,不知道能不能够用。 “老戴,快跟我说说,跟县里谈的怎么样了?县里有啥条件不?” 之前在羊城,戴春荣和韩立民每天都打电话向许世彦汇报情况。 这几天许世彦往回走,没办法接电话了,不知道具体谈的结果,所以要问一下。 “总经理,果然不出你所料。 咱们一说要接下来泉阳的厂子,李书记就提条件。 说是眼下不收咱钱,但是从明年开始,每年要交给县里一百万承包费用,时限是五年。 而且原本厂子里的工人,咱们必须全都接收,待遇跟咱这边一样。” 戴春荣拿出本子来,把双方谈判的内容,复述给许世彦听。 “我们跟他们谈了这些日子,那边最后让步,每年五十万,五年期限。 但是我觉得,还是高了。 而且这样根本不划算,咱们属于是承包,那厂子和水源、地皮啥的,还是归县里所有。 咱就等于是租了个地方干活,没意思。” 戴春荣撇撇嘴,那些人这是逮着肥羊,想咬一口呢。 “不光是这样,我猜县里还是不死心,打如意算盘呢。 他们是打算让咱经营五年,等咱把厂子经营起来了,五年时间一到,他们还可以再接回去。 有咱打下的底子,他们不用费劲,就能得一座金山了。” 那头,韩立民人忍不住冷哼道。这是把他们都当成傻子,哄着玩儿呢。 “我就说吧,老常根本搞不定姓李的。” 许世彦对此毫不意外,他早就猜到结果了。 “这事儿我来办,我先给管市长打个电话再说。” 许世彦摆摆手,让戴春荣和韩立民协助历秉卓他们,先去把订单都拢出来。 计算出各类原材料的用量,再盘点一下现在的库存。 缺口是多少,抓紧时间补足,不能耽误了生产。 这边,许世彦抓起电话,直接给管恩学打了过来。 “领导,有事儿求你。 泉阳那个厂子,我想接手,但是县里要的条件太高了,接不起。 我想在靖宇那边办个场子,市里面能给什么样的支持力度?” 管恩学一听就炸锅了,“啥玩意儿?李景昱又出幺蛾子? 行了,这事儿不用你管,我给你办。” 管恩学是跟着去春交会的,他比许世彦早往回走,但是火车慢,赶不上飞机快,所以他也是刚回来。 家里这头啥情况他不太清楚,还以为真的像常宏发说那样,县里肯定顺顺利利就把厂子交给许世彦他们呢。 没想到,李景昱又在中间出幺蛾子,管恩学这个气啊。 于是直接挂了这边电话,然后打电话给李景昱,把李景昱给好一顿训。 “冰山饮料厂今年接了多少外汇订单你知不知道? 现在是许世彦和郭守业俩人打算联手把泉阳厂接过去,把订单分过去一部分。 你痛痛快快把厂子交给他们,那厂子还归你们县里管,到时候不管是创汇额也好,利税也罢,都还是你们县的。 你要是觉得这些不重要,那好,我立刻跟靖宇那头联系,人家要在那边建厂,你自己看着办吧。” 气的管恩学说完话,根本不听电话那头如何解释,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李景昱这头傻眼了,他提出哪些条件,也不过是想给县里多争取点儿,毕竟为了泉阳厂,县里也是付出了不少。 那厂子连地皮加厂房设备啥的,咋地也得值三四百万呢。 现在就要一年五十万,多么?不多啊。 这还不行,难道真要白给不成?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