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死掉,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扪心自问你甘心吗?” “我为什就不可以这样下去?”江秩冷笑一声,“世界上无所事事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和柳勰?我和他自认为一直竭尽全力守护我们心的正义,保护这个世界,可是这个世界可曾对我们有半点不忍?” 他痛苦的闭上双眼,似乎想要把被囚禁那些日子痛苦不堪甚至绝望的记忆忘却。 但是他又怎么能够忘却,深山寒夜深入骨髓的冰冷,仿佛到现在都未曾离开过。 他怀抱着一定要等到柳勰的信念,苦苦支撑,可是最后等到的只有柳勰的死讯,他甚至连柳勰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我们之前做过的那些又改变了什么吗?”江秩似乎要把自己心所有不满发泄出来,他自嘲的笑笑:“世界没有了我们一切照旧。” 屋外已经刮起了风,风声吹得二楼的窗户哗啦哗啦的乱响,隐约之混着雨滴,江秩的侧脸消瘦而苍白,他眼曾经有过的光芒已经暗淡,只留下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要把人世间的所有快乐吞噬干净,他声音沙哑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管,只想这样子度过我余生。时间上无所事事虚度光阴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我不可以?” “对!世界上无所事事的人那么多。”孔渝深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双眼盯着江秩道:“可惜你偏偏不是!” 孔渝看着江秩一字一句的说:“你不是那样的人!对于你而言无所事事不过是在折磨你自己。”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他走进一步,盯着江秩的眼睛,认真道:“世界上那么多人都可以看着身边发生的不平事而无动于衷,可你这双眼睛偏偏看不惯身边有不平事发生。否则,你为什么要去当警局的顾问,你为什么要逼着傅嘉音道歉,你为什么要救小狸花?” 否则,你为什么要让我住进江家?为什么要帮我向学校讨回公道。 孔渝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知道江秩懂的,他也懂的—— 这些事和江秩有什么干系呢?可是他偏偏全都做了。 因为明白江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孔渝才更加希望江秩早一日重新站起来。 这些天江秩始终不开心,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江秩完全无所从收获安稳与快乐,有的只有无边的痛苦。 就像鹰始终属于天空,鲸属于海洋一样。 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这样无所事事的人生,对于一些人而言,这比杀了他们还难过。 孔渝抬头看着江秩,转身离开书房,然后他过一会儿,抱着小狸花小跑了上来。 小狸花睁着大大的棕色杏眼来回望着两人,似乎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呆愣愣的喵呜了几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舔爪子。 孔渝将小狸花放到房间的桦木地板上,然后将小狸花最喜欢的毛线球玩具扔到房间的另外一半。 小狸花显然是在孔渝的脚下挣扎了一会儿,似乎在主人和玩具之间挣扎,然后很快它就决定遵从本性,追逐毛线球玩具。 孔渝指着小狸花对江秩说:“你看它。” 小狸花在追逐的过程似乎觉得拖着半边的身子十分不方便,它弓起背,竟然只用两只前爪支撑着身体,长长的尾巴翘~起在身后掌握这平衡。 仅用两个前爪就灵活的朝毛球方向跑去。小狸花的动作虽然还不有些笨拙,但它也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孔渝之前就看到过小狸花这样行走,心十分震惊,不得不感慨小狸花强大的适应能力。 一只猫尚且可以如此,更何况一个人呢? 孔渝指着小狸花道:“它都可以做到?你为什么做不到。” 他靠近江秩,两人之间的而距离,近的仅仅只有一个臂,孔渝将稿案卷郑重的交到江秩的上道:“你不要在逃避最真实的你自己,你很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 江秩低头看了看上的纸稿,沉默着。 孔渝不知道江秩在想些什么,他心隐隐期待着江秩能都够看清楚自己心所想—— 终于江秩动了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