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人是他,若是找了皇夫,他岂不成了外人。” “这么说来,詹相如果自己做了皇夫,他在陛下心里的位置岂不是就无人可以动摇了?而且陛下也再不用担心詹相独揽大权,威胁皇位了,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嘘!这话也是能浑说的?”徐望用手指按了按叶时雨的唇瓣。 叶时雨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时辰不早,睡吧。” 徐望“嗯”了一声,却低头吻住了妻子的唇,大晚上的,做正事要紧,替陛下操的哪门子心。 任命文书下来后,刘家才知道徐望要去江南做盐运使了。刘文周特地下帖子请徐望过府一絮,算是给他送行。 徐望向来不善交际,人虽然到了,却不怎么说话,全程都是刘文周在说。他只静静听着。 最后,刘文周拍着他的肩膀,“当初你在朝会上公然反对盐铁令,如今陛下还是委以重任,可见陛下对你格外器重。你可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徐望颔首,“姑父放心,我定不辜负陛下对我的信任。” 徐望启程南下时,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临行前一日詹相亲自请诸位盐运使吃了顿饭,又细细嘱咐了一番,可见詹夙对此事有多重视。 至此,盐铁令所需的人员配置基本都安排妥当了,出现的几个漏洞也都及时补救了。 对于盐铁令的成效,朝野上下皆是拭目以待,顾玄茵和詹夙等着看盐铁令的成效,另一帮人则等着看詹夙的笑话。 完全不受这些风波影响的,也就只有长公主了,她偶尔听韩景泓提起什么盐铁令、除官令,也都跟听笑话似的。 听说顾玄茵这几日得闲,她便进宫去瞧她,到了宫里,却听宣室殿的宫人说,丞相在里面商议政事。 长公主皱了皱眉,只得移步到偏殿等候。 宣室殿内,顾玄茵正和詹夙坐在窗下下棋,听说长公主来了,她忙把棋盘上的棋子哗啦到一起,“不下了不下了,姑姑来了,我要找她说话去。” 詹夙:“你怎么又耍赖,刚才臣马上就要赢了……” 顾玄茵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输赢不重要。” 詹夙:“……”她要是赢了,就要显摆半天,到他这儿,就成输赢不重要了。 顾玄茵见男人沉默不语,蹭过去戳了戳他,“喂,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吧?” 詹夙自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顾玄茵拍开他的手,“你要是下的差一点,我也用不着耍赖了。” 詹夙;“……”合着还怪他了?“哪儿来这么多歪理?” 顾玄茵笑嘻嘻地在他肩头蹭蹭,詹夙就动作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二人又恋恋不舍地腻歪了一会儿,顾玄茵才道:“我要找姑姑说话去了,你回去吧。” 詹夙告退,顾玄茵便往偏殿寻长公主,一见长公主就没大没小地打趣,“啧啧啧,姑姑不说在家和驸马你侬我侬,进宫来做什么?” 长公主眉梢眼角都带着新婚少妇一般的春意,她嗔怪地看了一眼顾玄茵,“哪儿来什么你侬我侬,成亲没几日景泓就被詹夙叫回去当差,如今更是派去京郊监督什么铸铁,每晚天黑了才回来。” 顾玄茵笑,“姑姑这是心疼了?” 长公主有些不好意思,“你回头和丞相说说,让他给景泓安排些轻松的差事,不是每个人都像丞相一样,以批阅公文为乐的。” 谁说詹夙以批阅公文为乐了,顾玄茵暗暗想,这人最近虽然天天往宫里跑,却有一半时间是在和她下棋闲话消磨时间。 “行行行,我回头和丞相说说。”顾玄茵答应着,又不忘替詹夙解释两句,“丞相之所以用驸马,不还是因为驸马能干吗?要是别人,丞相还不一定愿意用呢。” 被顾玄茵这么一说,长公主对詹夙的怨念立刻少了几分,“他倒是挺有眼光。” 顾玄茵心说那是,正暗暗骄傲,就听长公主继续道;“听说他看上静妍了,只是因为两家的关系一直拖着,仔细想想也怪可怜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