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七殿下向来得陛下喜爱,将来前程一定不错。就冲着他的身份,能嫁给他做正妃的话,以后就可以傲视所有同龄女子了。况且……” 赵敏禾见郑苒露出一个贼兮兮得近乎猥琐的笑,手指又暗暗指着那堆方才发出惊呼的少女道:“七殿下长得又好看!表姐你看这些红了脸的,她们全是思春了呢!” 赵敏禾黑线,同样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郑苒眯着眼摆摆手,道:“大家都知道哇!不过是表姐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罢了。听说这一年来七殿下只要出宫门,就总会遇到几样美人落难的不平事呢。可惜……”她嘻嘻笑,“七殿下对哪个女子都不假辞色,只对杨姐姐这个血缘有些远的表妹还挺温和。我猜,这会儿七殿下一定不是在看那些贵女里的某一个,而是在看杨姐姐!将来的七皇子妃十有*也会是杨姐姐!” 她一边说着一边来来回回地看看身旁的杨兰锦和圣驾中的那个高个的少年,赵敏禾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个回合。 郑苒说的在京中不算是什么秘密,杨兰锦还曾因此被一些自视甚高的贵女排挤过,最终却被她巧妙地化解了。如今郑苒这来回扫视的目光如此光明正大,只要不是脑回路欠费,就都能明白她目光中揶揄的意思了。 杨兰锦当然是个脑回路正常的人,在郑苒如此八卦放光的目光下,她却还是面色坦然,丝毫不见娇羞,也未有扭捏做作之态。 赵敏禾见此,心道:阿苒这次大概是猜错了。 第18章 现实的打击 韶亓箫是带着层层冷汗地回了自己的景平坞的,这里是他在襄山的居处。 刚坐下,他便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斟上一杯凉茶,一口急急喝完还未觉得缓过神来,他干脆执起茶壶,对着壶口咕噜咕噜一连大口喝了好几口。 康平在外头看着宫人收拾好东西,一进内室就发现他家主子像渴了三天三夜似的给自己灌着凉茶,急急上前拦下茶壶道:“主子,这茶太凉了,您刚从外头流着汗回来,就是再热也不好这么灌着喝的,会伤了身子。” 韶亓箫本也冷静了一些,便顺势放下了茶壶,也不去纠正康平误以为他是热坏了才喝凉茶解渴的说法。 他喘过几下气,觉着自己冷静了一些了,才对康平说道:“那去给我换一盅来吧。” 康平应过一声,恭敬问:“要不给您取一盅冰糖红枣银耳来,再配上一碟芙蓉山药糕可好?来襄山路上您午食吃得不多,倒可先垫垫肚子。” 韶亓箫随意地点点头,待康平端着凉茶正出门去,临门口儿了却又叫住了他:“康平,糕点就叫小厨房准备桂花糕就行了。” 康平应一声“是”,也没在意他临时改变心意的做法,便退出去了。 韶亓箫待再看不见康平的身影,才又站起来到屏风后搓了一条湿帕子出来,也不擦汗,只躺倒在摇椅上将温热的帕子覆在脸上,遮住了他脸上怔怔的神色。 他原以为自己要把阿禾夺过来,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毕竟他是皇子,身份尊贵,性格还行,长得也算俊美。这么优的条件,求取朝臣之女,很少会有家族不动心的。 真正要说难点的,就只有一件——正因为他是皇子,将来封爵之后,是可以有孺人、媵和其他妾侍的,且孺人和媵还可以上皇家玉蝶,比之一般官宦人家里的妾有体面得多。 可忠勇伯府却是一个没一个男丁有妾或通房的府邸,又怎会轻易答应把女儿嫁给有像他这样可以有名正言顺的妾的男子?而从小在一家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中长大的阿禾,自然也不会对他这个随时可以领别的女子回家的人动心。 所以他提前跟赵家的人接触,一方面固然是为了拐着弯儿让阿禾提前三年入京,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赵家人从长久的相处上肯定他的品性。 他前世时觉得自己不该和前朝牵扯过多,也不怎么和对他挺和善的二姨母(杨氏)来往。但其实二姨母出嫁前与母妃很亲近,只不过后来母妃进了宫,两厢不便,这才来往得少了。这几年来,他出入赵府,二姨母怜他失母,对他疼爱有加,连带着赵府的老侯爷和老夫人对他也很和善。 之前他还沾沾自喜以为他已迈进了好大一步,只等正经的未来岳父入京,他好好发个“此生只求一妻”的誓言,做出诚恳的姿态来——反正他有了阿禾,也不会再看得上其他女子——那么,未来岳父那里即使一开始不好说,但看着他长大的二姨母和与他接触了这么久的两位老人家,该是相信他的人品的,总该有些犹豫的。 一旦未来岳父肯听听家里其他人对他的评价了,那他娶到阿禾就不远了。 却不想,这段时日,他先是被林嬷嬷那一番话打击,今天又被另一桩事吓出一身冷汗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