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有主意,最有心机了。” “你要是真心待我,你就不要做些让我误会的事,你跟石香芹之间,我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我太过在意才故意这样。” 左瑾瑜从一开始的波澜不惊到现在,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并隐隐带着哭腔。 可她在忍着,极力隐忍。 “牧疆,你一直说我没心没肺,其实你对我如何,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反倒是你,你才是最没心没肺的那个,你要是有点良心,你就不会让我这样跟你说话,让我这样愧疚,痛苦。” 这些话,她在心里憋的久了,从未向外人吐露,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他活着,自己不说,如今他都不在了,自己就是要把这些话都说出来! 原本左瑾瑜以为自己把这些话吐出来心里会好受许多。可是她又错了,她不仅没有好受,反而越说越难受,越说越委屈。 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 “你不是一直说我误会了你么?那我今天说了你这么多句坏话,你为什么不反驳我?你起来,你否认啊!” 左瑾瑜抓住他的衣服,声音慢慢变大,到最后,竟开始竭斯底里,不住地摇晃着他:“你起来啊!你起来反驳我啊!你快起来,你起来……” 她这么歇斯底里之后,再也忍不住,趴在牧疆的身上嚎啕大哭。 哭了一会儿,忽然身上一沉,好像是一只大手搭在了自己身上,接着就听见了那让她熟悉万分的声音:“丫头,你这嗓门可真大。” 左瑾瑜一愣,噌地就抬起头,只见那让她哭的不能自己的始作俑者正弯着眉眼瞧她。 是自己在做梦么? 左瑾瑜又惊又喜,不敢相信,于是当机立断地伸手狠狠拧了这家伙的大腿。 “嘶”这人五官皱在一起,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梦! 左瑾瑜一阵惊喜,还是止不住地哭,这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牧疆笑着调侃,内心也实在感动不已。 话音刚落,胸口忽然狠狠挨了一拳,左瑾瑜抹着脸上的泪从他身上起来,故意赌气说:“你还有心情笑话人,你不是死了吗?我刚想着怎么给你埋了,你这么烦人,连棺材我都不给你买。” “噗嗤……”牧疆没忍住笑了出来。 别说,这丫头还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你舍得就这么把我埋了?”牧疆挑眉反问。 那人不说话,只转过头冷哼一声,故作傲娇。 “我要是真这么烦人,那是谁方才哭着喊着让我醒过来啊?” 左瑾瑜一惊,猛地转过头看他。 牧疆故意装作没看到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接着道:“还别说,你这丫头不仅嗓门大,手劲儿也不小,方才都差点晃的我要吐了,还好我定力强。” “你一直都没晕,一直都在醒着?”左瑾瑜脸色骤然沉下。 牧疆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便是默认,左瑾瑜就像一只即将要发怒的小狮子,但还是极力抑制住心里要喷涌而出的怒火,一字一句地问:“你身上这么多血,伤口在哪儿?” 可能是看瞒不住了,牧疆只好如实托出:“这些血,都是那畜牲的……” 左瑾瑜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自己当时太过紧张担心,失了分寸,一时没有仔细看他身上的血到底是谁的。 现在她仔细闻了闻,果然是那野狼的血。 “那这么说,你一直都是骗我的?” 左瑾瑜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这么说的话,那自己说的所有话他都听到了? 左瑾瑜不由一阵气恼,还有些被撞破秘密的难为情。 “你根本就没受一点伤,是不是?” “也……也不是……”牧疆有些心虚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当时太累了,就直接睡着了……” 睡着…… 左瑾瑜差点没忍住想一巴掌拍死他。 合着她那些窘样,还真让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过转念一想,又把这冲动生生压了下来。 他到底也是为了救自己,还把野狼的肚子剖开,能完好无损地捡回一条命来已是难得,确实会费大量的体力。 想到这一层,左瑾瑜也只能自己吃个闷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