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逃不出一死。 他们说,被车子压死反而来得痛快,免得一生痛苦,一副无奈的样子。一个人干脆坐在路中间,一坐不起。另一个人却依然在那里跪着,口里说尽好话,就像是在念经一样。 实在没有办法,如果再耽搁下去,后面可能会有车跟上,到时道路可能被阻,前面的车又走得更远,无法按计划达到目的地。 管伟便立即作出决定,将其中一人放在前面的车上,一个人放在自己的车上,并用眼神暗视自己的人员密切关注此两人,不许其乱说乱动。 管伟还告戒两人,分别上车之后,一切都听车上人员的安排,不许胡乱动作,否则将他们扔下车子,随便他们怎样。 那两人也是相互用目光交流了一下,便也没有办法,各自坐在一辆车上,口里还不断地感谢,头也一个劲地点着,象个琢木鸟似的。 坐在管伟此辆车里的人是胳膊受伤的那个,他不时地用另一只手抱着受伤的手,像是很痛苦一样,面部表情痛苦,又若有所思的样子。 管伟这时便与其拉起了家常,问其来杭城何事,多长时间了,怎么可能受了伤也不在杭城医治。车子这么颠簸,可能会使伤情恶化,影响愈合,将来有可能形成残疾。 这人告诉管伟,其兄弟二人本在杭城打工,没想到杭城遭受日本人的轰炸,恰好受伤。工厂老板见他们受伤不能做事,便给了他们工钱,让他们住院,不再雇佣他们。他们也只有回老家养伤,好在老家还有人照顾。 说着还不断地骂工厂老板的恶毒,说管伟是如何好的好人,让其能够坐上车子回家。说着说着便跟管伟套起近乎来,他说会看相,说管伟的相,是大富大贵之相,将来定发大财。 管伟说自己也是为人打工,只是挣点工资而已,如果不干好活,还得扣工钱。管伟还说,他是知道的,老板都是那样的脾气,你只有干好的份,没有做不好事的道理。做错了,就得受罚。 受伤之人便又说,管伟以后会当官,看他有官相。他这样说,是因为弄不清楚这些车是管伟的,还是老板的。如果是管伟的,那他不是财主是什么呢?如果车不是他的,那管伟负责这几辆车,不是官又是什么呢?反正他怎么说都有道理。 管伟也跟其打哈哈,随便说,继而也问他。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受的伤,这么严重的伤还这么颠簸回去干啥,搞不好第二次伤害,那问题就更严重了。 通过谈话,管伟初步了解到此人说的话部分可信,部分不可信。有些事情不能说到实质,点到为止。管伟分析,要么此人隐瞒什么,不敢确切地说,要么就真的不知道,怕说出来露了陷。所以很多事情只是说到一个大概就止住了。 就拿家住在海安城哪里,都不说出实址,生怕人家上门一样。看不出有什么真诚所在,同样可分析出此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在谈得很欢的时候,随着车的颠簸,管伟故意撞了一下这个人受伤的胳膊,可这个人并未有半点反应,既没说疼,也未提醒管伟弄到了他的伤口。 谈到称兄道弟上来时,此人更是兴奋,似乎巴不得结交这位富翁或当官的,管伟又碰了一次他的伤胳膊,此人还依然不知。 管伟于是乎警惕了起来,对这个人产生了戒备。他心里清楚,绝不能让此人有得手的机会。 他分析着,此两人是否是盯着他的皮箱来的呢?据冯昌惠所说,此物无人能知,同样这两个毛贼也不可能知晓。管伟想,此两个毛贼,只是因为他们车辆载着物质,或是什么有钱之人,也会有什么好的东西,顺手牵羊弄一些回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