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有人跟涂国强聊天,更不敢跟其开玩笑。他们看到涂国强只有毕恭毕敬地问好,躹躬。再一个员工也没有时间和机会跟总经理说上话,管理人员不是因为工作关系,也不会去找涂国强,涂国强也不会找他们。 吴宗宪来了,这下涂国强就有的聊了。有个人说话,而且还可以说说知心话,对于涂国强来说是多么重要。以前那不苟言笑的形象,吴宗宪一来,便一改前非。 他心里舒畅多了。他跟吴宗宪是亲戚加朋友,情谊从小就建立了。许多的共同的回忆,许多对未来的憧憬,都趋于一致。今天吴宗宪一来,他什么都未多问,就决定要吴宗宪留在公司里,跟其一起干。 喝着茶的时候,涂国强突然想起来,吴宗宪怎么在仁安医院,便问:“你怎么在仁安医院,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本来是想找我舅舅的,想在那里弄一份工作,可是医院的工作我又不熟悉,怎么能做得了呢!”吴宗宪按设计好的去说。 “你舅舅在仁安医院?”涂国强问。 “是的,他来那里已有很久了,很早就要我来。想到你在海安城,我便来了。”吴宗宪回答涂国强。 “我给你写了几封信都退回来了,你换地址了怎么不告诉我呢?”涂国强说。 “我居无定所,这里做一段时间,那里做一段时间,无固定地址。家里那边已被日本人占领,我哪敢留在那里。在上海实在混不下去了,才想到来这里的。”吴宗宪解释着。 涂国强听了吴宗宪的话之后,觉得吴宗宪也不容易,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求助于亲戚朋友。好在这次来了,要是不来,他涂国强想帮他,又到哪里去找他。 “你来我里就对了,早就该来的。我也正缺人手,你来了不知要帮我多大的忙。”涂国强说。 吴宗宪告诉他,几次搬家,他的地址都丢了了,只知道他在海安城。来到海安城,这才查到嘉祥公司的电话,试探性地打了个电话。 涂国强也继续劝说吴宗宪,不要有什么顾虑,兄弟不帮,还有谁能帮呢?他又想到,吴宗宪的舅舅在仁安医院,而仁安医院又是海安城比较有势力的洪门帮开的。他舅舅跟洪门帮有什么关系? “你说你舅舅在仁安医院?”涂国强问吴宗宪。他应该没听错,他也是在仁安医院接到吴宗宪的。 “是的,他是那里的副院长。”吴宗宪平淡地说。 “你舅舅跟洪门帮的关系深吗?就是说,你舅舅在仁安医院多少年了?”涂国强又问。他想,吴宗宪的舅舅是仁安医院的副院长,要么是医术拔尖,要么是有什么很熟的人,不然在洪门帮里,他在医院也做不了这么高的职位。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少跟他联系。我只听我母亲以前说过,我就记住了。想着他也在这里,要是没找到你,就只有靠他了。”吴宗宪回答着涂国强的提问。 “哦!”涂国强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他在思虑着,若是能跟洪门帮搭上关系,那自己以后有什么事,也好有所照应,毕竟洪门帮在海安城是说一说二的帮了,有了他们,在海安城做什么事,就有得依靠。 “什么时候也请你舅舅来聚聚,认识一下,你看怎么样?”涂国强问吴宗宪。毕竟是吴宗宪的舅舅,也算是亲戚去了。同是上海人,听着都觉得亲切。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我来的时候,他都没接我,告诉我地址就让我自己来了。”吴宗宪回答涂国强。 吴宗宪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思考着,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分析着,涂国强的意思肯定是,既然是吴宗宪的舅舅,又同是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