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试了几次都不行,也无法找到剑客与凌乱,而营中其他人都听丘将军的,更不可能为她办事。 楚九歌万般无奈,拖到傍晚时分,来到谢玄养伤的木屋。 她不蠢,丘将军同意她来木屋,那么…… 她进了木屋后,就不可能再出去,甚至外面的人,还有以谢玄命重,她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为由,接住来找她的凌乱。 可知道又能如何? 谢玄身上的伤虽有好转,但人还未清醒,她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来看谢玄一眼,给谢玄喂水喂药。今天,她拖了一整天才来看谢玄,已经是极限了。 哪怕她明知进了木屋,就不可能再出去,她也得进。 不过,楚九歌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她离开营帐前,在隐秘的位置留了一个印记,如若凌乱看到了,应该会来找她。 楚九歌虽然担心丘将军会做出过激的事情,但想到有剑客看着巫族族长,心里好歹稳住了一些。 和往常一样,给谢玄喂了药和水后,楚九歌就坐在病床前,对着谢玄唠叨起来:“也不知丘将军到底与巫族有什么交易,宁可冒着惹怒我、惹怒北王的风险,也要放走巫族族长。” “我之前也见过丘将军,他行事沉稳老练,有大将之风,可这次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躲躲藏藏、缩手缩脚、行事急躁……他莫不是被巫族拿到了什么把柄了吧?” 楚九歌倒没有想过,丘将军背叛了北王,真要是那样的话,她和剑客、凌乱进入营地的第一天就死了,谢玄也熬不到她来。 丘将军此举,反倒像是被人拿住了软助,不得不为之。 楚九歌对着谢玄,将自己的怀疑和盘托出,她知道谢玄没有清醒,并没指望有回应,可就在她说完,陷入沉思的时候,床上的谢玄,吃力的开口了:“巫族……擅……人心。” “谢玄,你醒了?”楚九歌一怔,随即惊醒的大喊。 谢玄这一次可不是被她强制唤醒的,谢玄能醒来,就说明他的身体在好转。 “嗯。”谢玄睁了睁眼,刚一睁开,眼眸就像有意识一般,落在楚九歌身上,“巫族,擅用人心,你……查,丘将军,家人是否需要……巫医。” 巫族利用续命之法,利用了许多人,比如皇上,比如北林的摄政长公主。而在南凉与西凤,巫族倒是没有什么动作。 巫族族长与南凉太子过往甚密,但南凉皇室并无巫医,南凉贵族也不信续命之法;西凤皇上身边同样没有巫医,西凤贵族中倒是有人养了巫医,可还不成气候。 “之前凌乱打听过,说是丘将军的母亲没几日了。丘将军的母亲不是生病,是年纪大了……便是巫医能续命,没有药人也派不上用场。”楚九歌说话间,已倒了一杯水,用小木勺舀起一勺,递到谢玄嘴边,“你先别说话,你刚醒,喉咙肯定不舒服。” 谢玄每个字,说得都像是有刀在锯嗓子一样,她光听就觉得心疼。 谢玄轻应了一声,嘴唇微张,一点一点吞咽着楚九歌喂的水,喝了大半杯才停下来。 润了嗓子,谢玄的声音稍好了几许,又继续开口:“北域人……的弱点,不是生死,是子嗣。你,你……让人去查……巫族。” 北域多年没有新生儿出生,虽有北王镇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心生不满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些年,北域的逃兵越来越多,北域的士兵也越来越不好掌控。要不是如此,北王也不会在得知,皇上有意取代他之后,直接将北域的兵马转移。 北域人多年生不出孩子,是北域人致命的弱点,只要从这个弱点下手,要攻陷北域人并不难。 谢玄相信,要是巫族能让北域人拥有健康的下一代,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北域人会上当。在自认为不背叛北王的情况下,为巫族行一些方便。 “孩子?”楚九歌眉头微蹙,“巫族自己都没有孩子,他们能蛊惑得了丘将军?” 要是蛊惑一两个小兵,她还能够理解,可丘将军不是什么蠢人,怎么会上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