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一个独身的姑娘,在这个时候往前线跑,就算她不是楚九歌,那些人也不介意动手杀了她。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是南凉太子一惯的行事原则,还有那个疯狂的长乐公主,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似楚九歌的女人。 皇上给他赐的前八位未婚妻的死,与这位公主脱离不了干系,就算她没有亲自动手,也没少在北林摄政长公主面前煽动。 “那行,我骑马,你走路,反正你速度快,跟得上。”楚九歌立刻给出第三种选择,显然,这个选择她早就想好了,只是等到现在才说。 “要不要本大人给你牵马。”北王这话说得极其平淡,但正因为平谈才可怕,楚九歌也听出了话中的威胁,但是…… 楚九歌不在乎。 她双手环抱,高傲的点头:“固所愿尔,不敢请尔。就劳烦你啰。” 说完,楚九歌就翻身上马,见杀神天狼没有动,傲娇的抬了抬下巴:“牵马呀!怎么?杀神大人说出去的话,跟放屁一样不作数?” “胆大包天。”北王好笑又好气,“敢叫本大人牵马,你是第一个。” 楚九歌这女人真是矛盾,你说她胆大吗?她比谁都怕死。可你说她胆小吗?连虎须她都敢扯。 楚九歌没有说话,只是扬起马鞭,似笑非笑的看着杀神天狼…… 她又不是非要人牵马不可,马在她手上,她可以自己走。 北王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牵起马绳:“行,走吧。” 北王牵着马,走得不算快,楚九歌坐在马背上,不用承受颠簸之苦,也不用受寒风灌体之苦,更不用像昨天一样挺着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也舒坦多了。 她今天这个状态,其实不适合外出,但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有人牵马正好,虽说慢了一点,但能让她少受一些罪。而且,杀神大人不想一直牵马,就得给她准备一匹马。 她,说什么也不会跟杀神大人共骑。 北王牵着马,倒没有什么不满…… 好歹是自己的女人,这女人为了自己才弄得不适,他体谅她一二又何妨? 但是…… 跟在两人身后的暗卫,却傻了眼,拼命的揉眼睛,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他们真的没有眼花?没有看错?没有在做梦? 王爷耶,他们英明神武,威风凛凛,把北林摄政长公主踩在脚下的王爷耶,居然会为一个女人牵马,他们王爷真的没有被人掉包? 在暗卫震惊、错愕的神色下,北王不仅为楚九歌牵了一天的马,傍晚入宿的时候,不等楚九歌说话,就盯着人家给楚九歌煮了一碗红糖水蛋。 “吃吧!”北王将碗放到楚九歌面前,不等楚九歌反应过来,人就走了。 楚九歌看着桌上的碗,又看了一眼远去的杀神大人,轻叹了口气…… 这人果然是个变态,明明什么都知道,还装得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义正言辞的要她把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简直……恶心。 想到这里,楚九歌越看这碗糖水蛋越觉得……吃不下! 可摸了摸自己冰冷的小腹,楚九歌还是忍了,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她这身体受了寒,又正逢葵水来,她手边也没有药可以调理,就算有也不敢用,只能先喝红糖水煮蛋,暂时调理一二,不然…… 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楚九歌捏着鼻子把红糖煮蛋灌了下去,稍作收拾就回房了。 回到房间,楚九歌准备把月事带换了,就在她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传来脱衣服的声音,顿时僵住了…… 我去,这屋子的隔音效果这么差? 这中间不是土墙吗? 怎么连隔壁脱衣服,她都能听到? 楚九歌不敢再脱了,走到墙旁,发现…… 这哪里是什么墙,就是一层木板,而且很薄,根本就没有什么隔音的效果。 “昨晚……是不是也是这样?”楚九歌惊呆了,看着面前的木板墙,无力的捂脸,蹲了下去:“好丢人。” 她想,她大概能猜到,杀神天狼为何一再问她,在裤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了。 昨天晚上,她那动作,如果没有往葵水身上想,寻么…… 真的像是在藏东西。 可又不对呀,要不是知道她葵水来了,杀神天狼今天为什么会给她准备红糖煮蛋。 可要知道,又怎么会理直气壮的要她,把藏起来的东西拿出来呢? 杀神天狼不像是那样的人吧? 楚九歌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而就在这时,房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