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依照文妃所言,若后宫的女子都不能讨陛下欢心便要一直选妃,难道新选进来的就比早已待在里面的好吗?就拿怜嫔喜贵人来说,你们也是才进宫一年的新人,可有讨到陛下欢心了?” 这扎心一箭,涉及面甚广。 “人多了闹哄哄的,到时候在座的想见陛下就更难了。本宫左思右想也不觉得选秀是个好主意,尔等还是把心思放到如何伺候陛下身上吧。”姚后扫视了一眼众人,威势逼人。 怜嫔本来是为文妃开解的,没想到却引火烧身,她脸皮薄,当众吃了挂落,忍不住红了眼圈。 姚玉苏三两下就收拾了这些人,不费吹灰之力。 嫔妃们走出泰元宫了,只道皇后太厉害了,丝毫不给人留情面。 可在姚玉苏看来,她有皇后的身份加持又有陛下的宠爱,这种时候都不敢放肆什么时候才放肆?等着七老八十发作不动的时候? 到了傍晚的时候皇后申斥两位嫔妃的消息就传到了蔺郇的耳朵里。皇后这般厉害,压制得后宫众人毫无还手之力,若蔺郇再不出面的话,恐怕后宫真的是皇后一家独大了。 后宫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蔺郇的身上,隐隐期盼他能站出来斥责皇后两句,就算不是斥责,总得表个态啊。 蔺郇的确表态了。他一边挑选着赴弈郡稳定局势的官员,一边道:“皇后有管教妃嫔之权,理当所然,日后这样的小事就不必传到朕这里来了。” 得知如此,众人终于心灰意冷了。 而其中最为失望的莫过于文妃了,她一路追随陛下多年,即使他从未向她表露过一丝半点的喜欢,但她仍旧期待自己是他心中略微特殊的一个。 因为,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他心悦之人是谁了。 何处为冷宫?并非是偏僻之处才算得上冷宫。这宫里只要是陛下不常踏入的地方,皆为冷宫。 “原来,我以为那孩子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一根刺,就算再怎么掩饰也不能去除。”文妃靠在床上,脸色是病中的惨白,她轻咳了一声,叹道,“没想到她并不如我预想中的那般执着,而陛下……更是为了她一退再退。” “娘娘别说了,睡一觉吧,一觉起来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她身旁的宫女心疼地道。 文妃笑着摇头:“睡?死后有得睡,几十年几百年的睡……趁我清醒多说两句,否则照这样下去,恐怕能听我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 以往许妃把持后宫的时候虽然有权势,可陛下并不为她撑腰,众人还能随性几分。如今姚后掌宫,她生性专横,又有陛下独宠,恐怕要将她们这些异类彻底踩入污泥不得翻身了。 “说到底,陛下能得偿所愿也有我的一臂之力呢。”文妃轻咳一声,胸腔震动,喉咙溢出轻笑。 冯太后横行后宫之际,若不是她配合陛下蒙蔽太后的耳目,恐怕太后早已看出这二人的端倪,这二人哪有今日这般结合。 “悔之晚矣啊。”文妃仰头掩面,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她为了求一个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处处配合他,盼的就是他有朝一日能看到她的诚挚,怜惜她一二。如今看来,的确不该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的身上,只会让自己惨败而归。 说到底,文妃怕的不是姚玉苏,后者再能斗她也斗得起,拼劲全力,她总能让她疼上一疼吧?可最终让她认输收手的,还是陛下。 只是意难平。 —— 泰元宫这头,姚玉苏可没空想别人是怎么看她的,作为一个母亲和主母,她需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某位熙熙还喜欢黏着她。 大抵是因为熙熙吃的母亲的奶,所以格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就算是吃得饱饱的也要赖在母亲的怀里,以至于姚后只有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账本看。 自从新上任之处逮了一只肥硕的老鼠,如今便再没有人敢将东西往自己的腰包里揣了,后宫的一切支出都在预算之中,个别的差异姚玉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至清则无鱼,她不会威逼得众人无路可走的。 “嗯,收起来吧。”看了这一个月的支出项,姚玉苏点头,算是过关了。 红枣将账本放入匣子里端了下去,红杏与她擦肩而过进来。 “主子,玉珺小姐那边有消息了。” 姚玉苏正低头逗熙熙呢,听她这般说,立马抬头:“找到人了?” “我们的人一路跟随她往东境去了,本来就快要追上的,没想到玉珺小姐有了警觉,一入弈郡就没了人影儿。下面的人知道主子急于知道玉珺小姐的消息,所以先派人来报,其他人继续在弈郡搜寻。”红杏道。 姚玉苏皱眉:“如今弈郡刚过了一场战争,乱糟糟的,她现在去岂不是自找苦吃。” “主子,也许正因为弈郡刚刚被大齐接管还没来得及部署防卫,所以玉珺小姐才往那边去呢?”红杏猜测道。 不排除这样的可能,若是在大齐境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