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凭着记忆,找到浴柜里的一个电推子,还能用。于是就把胡子和头发一并给剃了。回到卧室刚想开灯,就见对面那栋同为六楼的房子里,有个女人在擦头发。 那女人低着头,毛巾裹着发尾,一下下地按压。 她穿了一件连衣裙,身上许是未擦干,衣料粘着身体,勾勒出凹凸曲线。擦完头发,她开始脱-衣服。 她几乎是正对着高进,脱个精-光。 后来她接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讲了二十分钟。而这二十分钟,高进叼着一根没点的烟,在黑暗里,用手指在玻璃窗上轻轻描绘她的轮廓——身材匀称,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 第二天清早,高进去门口饭店吃早餐。饭店老板还记得他,说什么也不肯收他的钱。当年离开这里的时候,他的小摊只有几张桌子,现在已经扩展成一个装潢精致的店面。店老板也已经娶妻生子了。孩子有点怕高进,一直躲在爸爸身后不肯露面。 因为店里生意太忙,两人没空多聊。 高进找了一个双人小桌坐下,很快有人来拼座。是个女人,端着豆浆油条,头也不抬就坐下了。 这人,昨晚上他见过,原来穿上衣服长这样。 那女人被人盯得抬了头。 高进人高马大,长腿伸在桌子外头,就快靠近她的领域了。那女人警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跟老板娘要了塑料袋,把早餐打包拎走了。 高进望着她的背影,想起昨晚。其实她的身体给他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相比之下,她的容貌没有多出众,顶多算清秀吧。 高进也算阅人颇多,这姑娘几乎是一眼看到底的,老实人一个,跟他的世界隔着好几个银河系。 * 陈缘拎着早餐到公司,想起那双眼睛还觉得浑身冒冷汗,不禁嘟囔了句,“流-氓。” “嘟嘟囔囔说什么呢?”同事夏青也刚进屋,见她拎着早餐来的,问:“怎么没吃饭啊?” “出来晚了,来不及。” 夏青看看表,“这挺早的啊!是昨晚上喝多难受了吧?你可是喝了三瓶啤酒啊!” “我还行,这点战斗力还是有的。就是睡觉忘了拉窗帘。” “你家六楼,后面靠山,前头那栋六楼到四楼都没住人吧?我要是你就天天不穿衣服在屋里溜达。” “你厉害,我可不行,今晚说什么都不能再忘,总感觉有人似的。” “自己吓自己。哎?昨晚周锐没送你啊?他可一口没喝,就把你一个人灌醉,动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