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洗锅、舀水、放盆子,将饼放进去,生火,添柴,将水煮沸。 她坐在灶台前,看着灶炉中的火焰,慢慢地似乎闻到一股酸味…… 白思雨似很是愧疚不安,竟慢慢地走了过来,局促地看着她。 “大人……我来生火吧……这柴,有些潮……不好生火……” 这柴火的确不好,应该也是白司琪买的。这样的柴虽然不好,但是便宜。烧起来的时候,烟很浓。 但是这烟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酸。 “的确不好生火,”她抬头看着白思雨,问道:“你受伤的这段时间,都是你哥哥生火做饭吗?” “嗯,”白思雨僵硬地点头,“他一开始,很不,熟练,后来,就会了。每次,很快就生,起来了。” “如此,”成青云将后背的几根柴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去。 坚硬又干柴的饼再次蒸煮过之后,成青云端起来,往上面撒了些盐。 “好了。”成青云把饼放回桌上,示意白思雨过来吃。 蒸煮过后的饼口感软了许多,至少很容易咽下去了,味道也不再那么寡淡,有些淡淡的咸味。 白思雨依旧吃得很慢,但似跟吃白司琪的饼没什么区别。 吃过之后,成青云把驴牵了出来,白思雨已经将摆磨喝乐小推车推了出来,成青云将推车绑在驴身上。 白思雨坐在推车上,被驴拉着,慢慢地向前走。 原来是这样上街去。成青云为她拉着驴,谨慎小心地穿过傍晚之后人潮涌动的街头,向着锦云教坊而去。 大概走了半盏茶光景,总算到了锦云教坊楼下。 锦云教坊之中,已经歌舞升平,灯光旖旎。楼下的街道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每家摊贩的灯箱,将这条繁华喧嚣的街道,映衬得无比绚烂绮丽。 寻了许久,才在密密麻麻的摊贩之间,找到一处小小的空隙,将推车推进去,摆好。 白思雨从推车上,拿了一张小垫子,放在地上,僵硬的半身,坐下去,抬头看着锦云教坊,似这样看着,就能看见白司琪。 她思索了片刻,从摊上拿起一个磨喝乐,递给成青云,“大人……这是我,做的磨喝乐,没有我哥哥,做得好,但是……感谢大人,今天帮我……” 一个磨喝乐并不便宜,白思雨手中的磨喝乐,是一个抱着鲤鱼的娃娃,憨态可掬,模样可人,仿佛刚出生的娃娃,白白胖胖。 成青云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很可爱。” 白思雨将磨喝乐放她的手里,“这个,很吉祥……许多人,爱买……因为,大家都……想要生一个,这样的胖娃娃。”她抿唇笑了笑,“大人,若是你,以后成婚,也会生,一个这样的,可爱娃娃。” 这本是作为生意人的客套吉祥话,为了能将磨喝乐卖出去,但是成青云却听得心神荡漾,她看着这个磨喝乐,脸微微泛红。在绚丽交织的光影中,她脸色难得晶莹红润,带着几分委婉的羞涩。 她把磨喝乐放进袖口中,说了声谢谢。 白思雨轻轻摇头,也不顾着做生意,只呆呆傻傻地看着锦云教坊,期盼着,渴望着,等待着。 有人来看磨喝乐,她也淡淡地样子,反正她说话说不清楚,也不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态度让人觉得冷淡。 来买的顾客,不喜欢她这样冷淡的态度,干脆走了。 成青云也干脆坐下来,看着锦云教坊。 教坊之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门口进进出出,身着锦衣的千金与少爷,在如梦醉生的地方来来往往。 许久之后,成青云微微一愣,似乎看到从教坊中走出一个熟悉的人。那人一身锦绣,折扇在身,身后跟着个如猴一般的小厮。 成青云倏然起身,惊愕地看着那刚刚从教坊中出来的人。 还未站直,膝盖突然顶到白思雨。她感觉白思雨全身猛地一僵,当即就拉起摊子上的布,遮住自己的脸,显得十分惊恐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