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猛然踹开,我惊掉了半颗果子说:“魔君要做什么?许是这次不准备将我囚禁,乃是要将性命取了去,可我终究只是一名仙娥左右不了大局,”话毕那扇本已高悬在门框上的门也掉了下来,在房子中激起了灰尘,迷了眼睛,才看见今日的魔君同往日竟有些不同。 谁知魔君快步上前,手中竟拽了一兜子瓶瓶罐罐,倾撒到了地上,竟有几分仙草的气息。 我颤抖的身子探过去,幸得从前跟栾溪在不周山时制过草药,此时才能在这一堆混乱之中嗅出仙草,不禁心中起疑,疑惑问:“仙魔,本就是不同的两界,如今魔君的这些,都是些仙界之用所用,莫不是芷璇受了伤?” 魔君将脸转到一旁说:“你不要说这些,就问你能不能治好她。” 我擦了指尖的药,拂了拂衣袖,说:“好办!要我治好芷璇,魔君需得答应我的要求,不然怕是囚在魔界是生是死,实则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魔君能答应吗?” 闻言魔君将药瓶摔落,刹那间房间内被药香所包围,过了许久那紧握的拳头才渐渐舒展开,冷声道:“你只管救她,老子说话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违背。” 魔君虽粗鲁却并不痴傻,自然能猜到我所求,便是离开魔界回到九重天。 待我被魔君一路拎到了关押芷璇的房间时,才晓得这差别还可以如此之大。 拂开了床幔,我叹息道:“伤的不重,只是魔界的仙草不多,若魔君能够寻来几颗,芷璇的伤便能好大半,这仙草一事可以法子办?” 魔界中有异花,九重天却有仙草,两界之人也罕有来往。 加了盏夜明珠制成灯,魔君缓缓放到了榻旁说:“交给本君,仙草虽少也能寻,”话毕抬头看向了芷璇又说:“她......伤好需得几日?”仙魔两界,即便没有魔君从前向九重天下战书,血海深仇也在交战之时隔开了情谊。 当年大战之时昭华放过魔界,便是念及伤亡过于惨重,待到魔君继任时便加深了这仇,只是年复一年的下战书却从未得到回应。 也曾有人建议过魔君放弃,怎奈血气方刚,只认为那昭华能在三界之中夺得天君之位,乃是时运问题,并非是能力。于是魔君闭关多年潜心修炼,只为在修为上超越昭华,也能让魔界在他在位之时,深受三界的注视,怎奈昭华并不迎战,魔界便一日不能凌驾在三界之上。 我一手拄在桌子上,不时转动着灯盏上的夜明珠来打发时间,回想起这些传闻,竟突然感觉做神仙并没有凡人自在,能活百年,也未必有短短几十年来的轻松,这厢正躺在床上的芷璇突然开始咳嗽起来说了痴话,伤势竟有些重了。 半响,我才渐渐想清楚,我在魔界受了的伤不同于眼下芷璇被魔君所伤,全是因有昭华照拂,有那云绸带全全护着。 我渡了些仙气,心中盼望着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