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我不完全知道……” 齐王神色凝然。 “说实在的,三哥你要辜负卫绾纳那娼女,实非明智之举,陛下防备你,有心扶持二皇兄,你再怎么做,他也不会看在眼中,反倒是那些拥护太子的朝臣,你让他们寒心啊。” 夏殊则道:“与孤无关。” “是,三哥从不在意身外之名,可你有今日的声望不容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你心中一点都不会惋惜?” 夏殊则的脸色微微凝滞,沉郁地移过了目光。 “不知为何,我对那卫绾总心生亲近,觉得她可以信任。三哥你莫恼,我绝不是那种心思,对你的心上人,小五绝对不敢起意的……那王徵对美人鞍前马后的,你却在这儿对月手谈,瞎琢磨不知道什么,怎能追回美人?” 夏殊则半晌无语。 他慢慢地攒动了修眉,齐王殿下好奇而激动地等着三哥说话,只见他意味难明地看了自己一眼,“很——明显么?” 齐王还是忍不住拆穿了:“明显啊,河西回来之后,除了卫绾,咱们这边的谁不知晓你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看破不说破。 小五:我急啊,一天没有三嫂,我一天不好过哼哼。 第 20 章 齐王殿下也知晓自家三哥面皮薄,宫灯熠熠地照在他赤金华服上,双耳都腾着红,太子被打量得不自在瞥过了眼。 “我昨日才同高将军打听了,三哥一路上均未与花魁娘子同车,只是将入城时演了一场而已。三哥是清高之人,不喜勉强自己,况鲍鱼之肆,实难忍之。” “符节令与卫绾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他对卫绾打着什么主意,简直是路人皆知。” “三哥,来日你可莫要悔得肝肠寸断……” 太子殿下起了身,齐王仰起了头诧异地托起了下巴,只见那道身影已背过去,弃了一桌残局,朝花木繁幽的香径踅回去了。 齐王殿下本以为三哥开了窍,要夜探香闺。 岂料翌日大早,洛阳传得满城风雨,昨夜里太子殿下驾临外室舍下,鸳鸯被,冷烛光,情意绵绵,相处甚欢。 齐王黑了脸色,将传着谣言到他耳朵里的小宫人掌了嘴扔出去了。 * 洛阳城昨夜里下了一宿雨。 夏雨急切而热烈,不遗余力地打残了西院,正对着卫绾寝屋南窗的油绿芭蕉。她晨起时,对镜梳妆,只能对着满院红翻翠骈,那株病蔫蔫的芭蕉出神。 宿雨过,池塘涨了水,漪澜之间莲叶团团,尚小如钱。 * 一夜过去,卫邕再度起了火气,正与薛淑慎在寝房里闭了门争执不休。 “太子连夜去了那外室屋里!尚未婚配,已知如此羞辱卫家,当真是奇耻大辱!不论是阿绾还是阿皎,这婚事我都不能应许!” 薛淑慎倒没觉着太子宠幸外室是个不可饶恕的大事,倘或他不是尊贵的龙子凤孙,薛淑慎不会正眼瞧上他一眼,但偏生人生下来便已是天潢贵胄,花团锦簇里长大的龙子,爱上个把美人无妨,何况只是无名无分的外室而已,不耽误正妻在东宫富贵荣华。 夫妇俩吵得火热,那厢早已有小婢女朝卫皎通禀。 从太子回洛阳之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