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顿住,足尖仍然好好的勾着钢管,一群男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朋友酒灌下去很多,兴致颇高,继续在耳边聒噪:“不得不说,姓赵的真是有两把刷子,怪不得拉皮条的生意兴隆,被圈中人尊称一声鸨王,这妞儿下次一定要单独叫出来。对了,下个月有空一起去澳洲跳伞?就一周时间,你这里能腾得出来吧?你只要空出时间就行,其余的都交给我来安排。这几个跳舞的妞儿,我准备也一起叫上。” 李一马双臂抱肩,目视前方。朋友看不见他表情,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因对艳舞比较有研究,算是半个专家,所以朋友评论也格外多,到下半部分,格外的兴奋起来,又侧身介绍说:“马上要到大怒神了,整支舞中最难也最漂亮的动作。” 到这一部分,女孩依然面带优雅从容微笑,但跳起来一点也不含糊,每一个肢体动作,都紧绷到脚趾尖。正贴管热烈旋转,一缕发丝不知被哪里挂到,棕色长发忽然从头上拉扯掉,假发掉地,露出原本的黑色短发。女孩子一惊,一时手足无措,“呀”的一下,小小的惊叫一声,手上凝聚的力量顿时消散,人也随着摔落到地板上来。 她摔倒在地的同时,场边一个三十多岁平头男子疾步上前,将还有点发懵的女郎扶起,为她捡起假发与两只高跟鞋,递到她手上后,还以极其暧昧手势捏了捏她的下巴,笑着对她耳语数声,似是调笑,又像安抚,问她有无受伤。 一支钢管舞以女郎失误掉地结束,不过她本人并不见得十分在意,跳时全力以赴,毫无保留,出现重大失误,也不沮丧懊恼,一脸的满不在乎。从最初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后,自己爬起来,拎着两只银色高跟鞋及一顶假发,退场而去。去时嘴角微微的上扬,眼睛似乎朝主人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是蔑视一切的眼神。 刚刚捡鞋的平头男子看她模样,大约心痒,碍于面子,无法马上跟到后台化妆室去,回座位上坐定后,不时摸下巴,变化坐姿,面对她离去的方向独自微笑,小动作不断。 朋友目送女郎走到场下,方才回神,回头代她向李一马解释说:“这妞儿刚刚大概是紧张走神了,这段大怒神,试跳的时候跳的非常不错的。”正说着,一瞥之间,终于察觉李一马的眼睛也钉在跳舞那妞儿的背上,目光愤怒而冰冷。 朋友吓一跳,仔细回想自己身为主人到底是哪里招待不周,想下来,应当没有不周之处,与李家公子能以朋友相称,于自己一个煤三代,乃是生平头一件得意事,将来更是指望通过结交他以跻身名流圈,所以平时大腿抱得铁紧,比他年长两岁,大多数时候却以“哥”相称。至于今天的趴体,来时派出旗下艺人亲自上门去接,到场后自己一直陪伴在侧,不可谓不周到,不可谓不殷勤。 至于他为何看那妞儿眼神有异,他这里猜不出,不过凭他经验,男人和女人之间,无非就是那点事情,那点花头,一个高级点的外围女而已,总不见得和他有杀父之仇喽? 朋友暗暗揣测他的心意和想法,一面凑上前来殷勤耳语:“刚刚这几个跳舞的妞儿怎么样?除了姓赵的介绍那个以外,其余的都是舞蹈学院的,还可以吧?不过更精彩的还在后面,艳舞和耍蛇这些都是开胃小菜,接下来还有高山流水,水蛇下海,俄罗斯转盘,下限具体看你自己,什么程度都可以……如果没心情玩这些,看上哪几个,直接带回去都可以。怎么样,弟弟办事,向来周到。” 李一马指着已然走到场外的钢管舞女郎背影:“她。” “谁?” “跳钢管舞那妞儿。” 朋友一怔,明显为难,哈哈干笑:“原来你也喜欢这种热辣野性的妞儿,喜欢的话下次叫出来单独介绍给你。”对坐于另一侧刚刚捡鞋的那平头男子,某包邮区商会会长过六十岁才生下的宝贝儿子努了努嘴,“今天的话有点难办了,已经被这哥们先看中了,等会要带走的。嘿嘿嘿。这妞儿说实话我也挺感兴趣的,但是有笔生意要请这哥们他爹帮忙,有求于人,没办法。” 朋友不仅开了艺人工作室,而且有意进军地产界,今天的趴体,名义上是庆祝新签了流量小花,但也有讨几个好朋友欢心的的意思在里面,比如跻身名流圈的大树与敲门砖,李一马;能在地皮竞拍上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商会会长家的公子,等等。自家手里有艺人明星,朋友们则喜欢泡艺人明星,倍儿有面子。利用手中资源,换取朋友们的帮助,大家共赢的事情。 朋友这里还在沉吟犹豫,李一马已经冷脸。 但江湖上混,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而李一马其人,一向以低调谨慎好修养著称,根本不是那种目中无人的性格,今天突然这样锋芒毕露,咄咄逼人,这实在不是他的作风。朋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