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将来。 清楚这一点的基督教徒aya,对她的笑容难免敷衍,看她的眼光,也有点类似于上帝视角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悲悯。 而金不换对于aya态度的微妙变化,并未真正放在心上,到他公寓,该怎样就怎样,还是笑嘻嘻的差使她,叫她为自己做这做那,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有点瞧自己不上而刻意放低姿态,甚至结交笼络,以试图改变她的态度,增加自己在离家三代目面前的分量。 之所以能够这么做,当然是因为她的不识相,还有就是,她的不在乎。姆妈说得好,除死无大事,非要说眼下有什么烦恼的话,那么只有这难得的二人独处的浪漫之夜被破坏,太败兴。什么事情都无兴致做。 房间胡乱收拾打扫了一下,她去冰箱里取蛋糕吃,这两块蛋糕是为了今晚的烛光晚餐准备的,还没来得及摆出来,晚餐就泡汤了。蛋糕包装盒打开,用叉子挖起一大块往嘴巴里塞,一口就把喉咙口堵住,险些呛死,赶紧取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一大口,然后继续往嘴巴里送。 一块蛋糕吃完,还剩一块,已经作呕欲吐,实在无能为力,拿在手里看了一眼,直接往垃圾桶里一丢。环视房间,灯串丢了,蛋糕解决了,就只有堆在水池里的餐具还没来得及洗,于是戴上手套去洗碗。 她干活时,李一马始终站在窗边喝酒,这边空气要好点。 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水花四溅,轻声哼唱着someone like you。从她嘴里哼出来的这首歌,曲调听着暗黑悲伤,歌词也丧丧的,配上她那略显冷淡的、听着没什么精神的嗓音,他竟听得上了头,有点点晕眩。 本来还因为猫咪胡须烧掉在生她的气,只是现在已极很少和她对吵,便隐忍不发,走到一边去。这时不知为何,觉她现在一张臭脸也如同被烧了胡须的猫咪一样可怜又可爱,于是放下酒杯,走到她后面去,将她环住,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温柔亲吻她的侧脸。 嘴唇接触到她脸庞及垂下的发丝的瞬间,房间里刹时安静了下来,房间外,对门一时休战,偃旗息鼓,约定明日司法鉴定中心门口再战闹哄哄的声响再也听不见,只有缱绻之意与似水柔情从四面八方漫过来。 她出息也就这么一点大,在他丢下酒杯,向她走过来的时候,便就一点点的开心了起来,一双湿哒哒的手伸过来,作势要在他身上擦,才伸出去,就被他给捉住,而她就势踮起脚尖在他手下转了几个圈。被她几个圈圈一转,他的魂儿都差点被转掉。 手机里的daydreamer放到第二遍时,金不换转到微微晕眩,在他臂弯里,笑问他第一次到自己家里来留宿的感想,他说:“像是探险一样刺激,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能看见什么人,遇见什么事。” “所以这是喜欢还是讨厌?” “这个地方,粗是粗矿了点,但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韵味在里面。而且,好像有一点点了解到你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性格。所以应该是不讨厌吧。” “那下次还来么?” “嗯,还来就是。” 他再下一次过来留宿是一周后的周末,金美娣又带老人团打着旅游考察的名义去宁波的保健品生产和销售中心。上趟叫她开发出了一个有钱的新客户,回来兴奋的日讲夜讲,一开口就是干爹干妈如何如何。 金美娣新认的有钱干爹妈是一对七十多岁的老夫妇,年轻时都是国企里面的高层,后来三个子女全部出国,十年里面回来探望父母的次数屈指可数,老夫妇上海没什么亲戚朋友,过着冷冷清清的日子,但钱却是有很多的。 这种客户么,用金美娣的话来说,就是顶级客户,优质金矿,上趟短短两天考察,老夫妇花了将近二十万买保健品和治疗仪,光是她自己就拿到一万多提成。乃么这次,公司全体上下卯足了劲要掏空这对老夫妇的腰包,金美娣在男友兼领导的要求下,带上了自己的绝杀器,小不点儿。 小不点儿哪晓得什么,一听说要乘大巴出去玩耍,而且酒店里还有泳池可以游泳,不要太开心。当然,金老太是不会放弃这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