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当初必定有什么想法在里面。” 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一这个字,是生字尾死字头,这个字可轻易用不得……” “从人出生接天地之气时起,人的名字就和咒语一样伴随整个人生的运势,这个一字确实有点……” “他们广东人不是最讲究这些的么,起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用意在,故意用的这个字……” 想要取同性的友谊,那么就要拿等价的东西换取,而这些阔太们什么都不缺,唯独对别人家的隐私感兴趣。潘宝宝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当下不做迟疑,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叹一口气,答说:“他这个名字,是他爷爷请人给起的。这个话,放在以前,绝对不能说的,说了要出事情的,不过现在他已经成年,你们大家都是林太的好朋友,所以我在这里说说没什么。” 她欲言又止的姿态拿捏的正正好,勾的大家越发好奇,停止议论,纷纷凝神去听。 她讲:“你们不知道,jeffery这孩子跟一般小孩子不一样,从小就难养,从出生后,整天不是受伤就是生病,反正三天两头出事情,请再多的人看着都没用。一岁不到点的时候吧,他爷爷请大师为他算命,大师说这孩子命格被太岁所冲,就是人家常说的命格有缺,八字不平和。这样的孩子,一般是活不到成年的,但要是运气好,能够侥幸安稳养大成人,将来必有大造化。” 说到这里,众人暂时忘了各自立场,跟着一番唏嘘:“老话不都也这么说么:小时候难带的孩子,往往长大了就会有出息,跟这大师说的话,其实是一回事。” 潘宝宝又道:“因为他命格不同寻常,大师说他的名字要起得大一点、满一点才能镇得住。后来家里就请那大师给起了几个,让他爷爷挑,几个名字当中,老人家不知为何,一眼就相中‘一马’,原因他没和我们说过,不过我猜测可能就是希望这孩子事事都能够领先于人的意思,巧的是,老人家就属马,连生日都跟这孩子是同一天,所以从小就对这孩子很看重,在他身上寄予了很大希望,后来又怕我和他爹地会因为他难养,就对他放松要求,溺爱放纵,就把他给接到身边亲自教养,直到去读大学。” 啰里吧嗦说了这一大堆,是因为晓得自家的这些事情,别人不好说,但林太家是贵妇圈的信息交流中心,瞒谁也瞒不过她的,所以在说明“一马”这个名字来历的同时,也婉转解释了孩子从小被抱走,没养在自己身边的原因。算是一石二鸟,在林太那里挽回那么一点自尊吧。 林太人精一个,岂能听不出潘宝宝的意图,作为主人,自然替她描补一二的:“jeffery这孩子的淘气和难养,连我都听说过。我们家老林说,早些年在香港同李生喝茶时,李生就同他发过牢骚,说这孩子骨子里叛逆,读高中时成天逃学,出去飙车胡混,李生曾经气到专门找了一根马鞭去抽他,后来气的狠了,干脆不管他了,把鞭子丢在他面前,同他说‘你将来不要去读书念大学了,不过你也不要指望家里养你,你就自生自灭就好了!’谁料那孩子为了跟他爹地对着干,竟然开始埋头苦读,结果你们猜怎么样?人家第二年就拿着全奖去斯坦福读计算机了呀。” 潘宝宝掩嘴而笑:“他爹地其实想叫他读商科,可惜他仍然不听。” “李生一看被斯坦福录取,不行,又要管他了。” 潘宝宝与林太的一番对话,众人都听得齐声发笑,其中槟榔阔太笑得最厉害,手上动作大了点,一个手抖,将一杯咖啡都倒在了潘宝宝的斗篷裙上。裙子也就算了,关键是咖啡是新倒的,有点烫。 槟榔阔太将手中杯子一丢,道歉说:“哎呀,潘小姐,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可怎么办啦,这可怎么办啦。有没有烫到啊,哎呀,哎呀!” 潘宝宝忍着疼,抽纸巾擦衣服,还能怎么办,阔太圈子是自己挤破头也要加入的,以自己微妙的身份,想进这个圈子,就要面临无所不在的打压和排挤,神经一击就垮,将来还怎么混?所以她反过来安慰泼她咖啡的人:“没关系的啦,这件斗篷裙,每个颜色我都有一件。” 半天以来,因为普通话讲不好而一直在默默喝茶的冯太这时放下茶杯,从旗袍的右大襟里抽出手绢,帮着潘宝宝一起擦污渍,以及其拗口的港普讲道:“这件不能穿了,我房间里还有几件备用的衣服,你穿着可能不合身,但总比湿衣服穿在身上舒服。” 就在刚才,槟郎阔太以咖啡去泼潘宝宝时,林太在旁边把她的小动作看个一清二楚,不过却以借照看自己的小狗为由,装作未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始终在旁作壁上观。 林太作为主人,心里再讨厌谁,再看不上谁,却不乐意在自己的茶会上发生这种事情,来者是客,得罪谁都不合适。但非要站队的话,她自然是要偏袒老友槟榔阔太的,基于此,她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