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遮拦。” 见她如此,皇帝的脸色才好看一些,“你觉得没有理由,朕也觉得没有理由。所以,朕要你给朕一个理由,查到应天做这些事的目的究竟为何。朕要你把他的身世给扒出来,明明白白地让朕知道,他和朕、和安丘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锦笙皱紧眉,咬了一把后槽牙,任由衣襟被冷汗打湿,她一头磕在地上,“草民领命。” 年轻的帝王似乎是长惋了一口气,任由御书房内沉沉静谧,如此过了良久。 “你回去吧,朕让路德忠送你。”皇帝拿起一直放在手边的茶盏,抿了几口茶后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明日皇儿要搬去宫外的太子府,你抽空去一趟,皇儿说你还有东西没给他。” “……”他个缺心眼儿的就不能让人来取吗? 皇帝本来没想别的,他只是无意撞见君漓身边的近侍青崖出宫,随口问他去干什么,得知是去告知锦笙君漓明日在太子府等她送东西后,便说自己今晚要召见锦笙,直接帮他代传了。 如今这么一说出来,皇帝似乎也想到了这点,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东西,为何非要你亲自去送?” 既然是皇帝问了话,锦笙自然不能不答,自然也不能乱答,于是她硬着头皮如实道,“回陛下的话,是两年前容青野先生在柳州举办的明珠遗光的宾客名单。” “他要这个做什么?”皇帝微微蹙眉思索,沉吟道。 锦笙面不改色,“草民不知。” 尊贵的皇帝陛下挑了下眉,暗暗决定明日亲自去问儿子,藏着掖着的,没准有什么幺蛾子。 此时的锦笙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无形之中把太子爷给坑了。 第26章 出卖太子爷的下场 次日清晨,一众官员下朝之后,好奇心异常重的皇帝陛下就专程把太子爷喊住,叫去了御花园。 花团锦簇,浓郁芬芳,石桥下一池碧潭正因鱼儿跃出水面而泛起圈圈涟漪,波纹荡漾,水光潋滟。御花园正中间有一方凉亭,汉白玉石筑成的桌凳,桌上铺了花纹繁复瑰丽的桌布,石凳上则团了与桌布花纹相同的坐垫。 此时的汉白玉桌上落了一叠奏章。 君漓正坐在凉亭内翻看其中的一则,等了一会儿,身边的近侍墨竹便低声提醒,“爷,陛下来了。” 皇帝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君漓不用起身行礼,他径直走到自家儿子对面坐下,然后摆出了一脸的高深莫测。 “父皇。”君漓放下奏章。 景元帝“嗯”了一声,却随手拈起他放下的那则奏章,垂眸浏览起来。 很诡异地,君漓挑了挑眉,直觉这个开场略有一点琢磨不透。 不过很快,太子爷就找到了治他老子一贯喜欢憋着不说的方法。他不急不慢地拿起桌上另一张折子,也垂眸浏览了起来。 皇帝抬眸看了他一眼,同样挑高了眉毛:你小子要跟朕比谁的耐心好是不是?朕憋着不说话,你就憋着不问,朕倒要看看你能憋多久。 太子爷无动于衷,奏折看得津津有味。 皇帝轻“哼”一声,也垂眸认真看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依旧淡定自如地翻看着奏折,谁都没有要先说话的势头。 身旁的宫女们把放凉的茶水换了一杯又一杯。 只见那石桌上的一摞奏折少了一张又一张。 终于在烈日当头、将近正午的时候,奏折没了。 没了!终于没了!皇帝陛下忍不住腹诽:你小子倒是真好的定力!这么憋着竟一点儿都不好奇?!这下该问了吧!该问了吧?! 君漓将手中的这一则奏章放下,状似后知后觉地发现桌上已经没有奏折了,于是,他语气淡淡地、面无表情地、眼都不带眨地对身边伺候的墨竹说,他说—— “去把父皇放在御书房里的奏折搬过来,再拿两支朱砂笔,一方砚台,一盒朱砂,一本……” “诶行了,行了……”君漓这厢话还没说完,景元帝赶忙打断,怕了你了,他认输,认输还不行么,景元帝拿手捏住鼻梁,疲惫地开口,“你退下。” 前一句是对君漓说的,后一句则是对当真准备去御书房搬书的墨竹说的。 墨竹退至凉亭外,忍不住耸肩发笑。 君漓若无其事地抬眸看向景元帝,“父皇,晌午了,要先一起用个膳吗?” “……”景元帝正在喝茶吃糕,险些哽着,他顿了顿,端着身份开口,“朕问你,那日赏花宴,是否对萧太傅的千金青眼有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