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自己松了口气,“幸好没有,你要真的哭了,我可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裴渐策笑开了,心情好了一些,薄凉又问:“那是出什么事了?” 她总觉得他有点反常。 “我——” 他还是说不出口,他顿了顿,“没什么,只是家里有点事。” “真没事?”薄凉反而笑不出来了。 对她来说,她最怕家里有事,因为在她的心里,如果家里出了什么事,那就是天都塌下来的意思了。 就像她 那样,结果,现在不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吗?没爹疼没娘爱的。 “真没事,跟爸妈吵架了。” “那还好。”他跟爸妈吵架总比他爸妈吵架要好。 “所以真的没事,就打电话来给你,解解闷。” “哦。” 薄凉放心了,也有心思坐下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过一会慕檐该放学了,你又要去接他放学了吧?”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该先冷静一些。 “嗯,要一块去吗?一块去吃饭啊,顺便看个电影什么的,我们已经好久没看电影了。” “不了,没心思啊,等我心情好一点再去吧。” 薄凉却是一顿,“真的只是跟家人吵架了?” 薄凉因为自身原因,对于家庭里的争吵很敏感,她担心裴渐策会步她后尘。 别人说起家里,父母都会觉得安心,然而,在她的心里,家和父母是一个矛盾又不稳的存在。 就像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先前还是互相关爱的恩爱夫妻,会在某年某月某日,反目成仇,彼此间变得面目可憎。 她觉得很可怕。 “真的。”裴渐策笑了,他听得出她的关心。 裴渐策心情好了不少,但挂了电话之后,薄凉的好心情打了个折扣。 父母之间的事过去了很多年了,但只要她愿意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随着她长大,变得越来越清晰,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那件事的感触就越深。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想起过以前的事了,现在裴渐策让她想起了这件事,她神情恍惚。 “小姐,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去学校接慕檐了。” 此时,严婆婆上楼来叫她,唤回了她的思绪,她忙起身下楼,去接沈慕檐去了。 她这次来的比较早,沈慕檐他们还没放学。 她有些渴了,下车去买水喝,刚买水出来,就听到侧边有人在吵架,非常吵。 “你要离婚可以,把钱给我转回来,你一分不剩的给了那个狐狸精,我们孤儿寡母的吃什么?!”是一个尖锐的带着哭腔的女声。 “我的钱我爱怎么用你管得着吗?” “小聪也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薄凉听得顿了下,走了过去,见到一妇人坐在地上,抱住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腿,哭喊着,非常狼狈。 中年男人神色凶恶,踹了妇女几脚,薄凉看得心狠狠的抽痛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很亏啊,侧边走出了几个邻居,忙将两人拉开了,没一会就散了。 但薄凉耳边还听到邻居们摇头叹息,说中年男人怎么忽然就从好男人变成这副模样,为了外面的小三,连儿子都不要了,几年的夫妻情分,转眼间就没了,又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