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起了惊涛骇浪,女儿生性内敛,就算是对着她和丈夫,也鲜少这么直白地表达情感,而且还是用那种女儿家情态毕露的语气,很明显是谈恋爱了。 电话那端的人到底是谁? 孟汀兰想起丈夫之前提过叶家有意和迟家联姻的事,难道是……那位叶家独子叶景然? 她的手微微发颤,杯里的牛奶跟着溅了几滴出来。 帆帆,是真心喜欢那位叶少爷吗? 孟汀兰不清楚女儿和叶景然谈恋爱能不能算一件好事,作为百年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孩子在人品和修养上一般不会差,如果两家真的联姻,大体上也算门当户对,可是,以女儿的性子,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复杂环境,她能适应得了吗? 叶家,会不会像迟家一样,是另一个精致的囚笼? 孟汀兰当然不希望看到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但生在迟家,很多事情是不能自主的,她心绪烦乱,接连无声叹息,端着牛奶静悄悄地下楼去了。 迟芸帆并没有察觉到门外妈妈短暂的停留,她重新回到床上,许远航说起昨晚做的那场和她有关的梦,撩拨得她脸红耳热的:“许远航你脑子里怎么老是想这些?” 他还有理有据地把罪名都推到她头上:“是你自己跑到我梦里来的。” 迟芸帆轻瞪他一眼。 许远航真是爱极了她此时的模样,从不示人的娇羞只为他展露,要是她在眼前的话,早就抱过来,亲得难舍难分了。 这该死的异地相隔。 他们白天一个训练,一个在归途奔波,都很累了,可都舍不得结束视频通话,从决定在一起到今天,一直都是聚少离多,能多争取一秒也是好的。聊到手机滚烫,频频发出低电量预警,聊到时间跨过午夜,田小七鼾声如雷,两人才互道晚安。 挂断前。 许远航又特地说了一句:“希望你梦里也有我。” 谁知话音刚落,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他也因此错过了她的反应,食指抵着额头,轻轻地笑了出来,黑眸亮如天上星。 万籁俱寂,阳台上寒风彻骨,地面的雪花铺了一层又一层,温度不是一般的低,许远航仿佛才觉得冷似的,裹紧身上的外套,握着发烫的手机,走进暖和的屋内。 田小七睡相不好,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嘴巴还微张着,嘴唇很干,大概是梦见了什么好事,竟发出愉悦的笑声,还讲起梦话:“嘿嘿嘿,感谢我的爸妈……”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许远航笑着摇摇头,弯腰捡起被子,盖回他身上,帮忙掖好被角,在上面轻拍两下:“加油,未来的世界冠军。” 所有的努力和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但它们都是值得的。 在这个训练基地里的每个人,总有一天都会因为坚持和梦想而闪闪发光。 另一边,迟芸帆也关灯睡觉了,躺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什么睡意,她按下床头的开关,天花板变成了深蓝色,星星浮现,映得被面上也有星光跳跃,她看着,数着,意识渐渐模糊。 这天晚上,迟芸帆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已经去世多年的外公外婆,他们握着她的手,笑得很是慈爱,外公问她:“帆帆,你还要你的妈妈吗?” 外婆笑眯眯地说:“不要的话,我们就要把她带走啦。” “不!” 迟芸 帆从梦中惊醒过来,后背冷汗涔涔的,巨大的不安和空虚感仍占据着整颗心,她跳下床,连鞋都没有穿,打开门冲了出去,她来到二楼主卧,推开门,妈妈不在里面,床还是整整齐齐的。 她又跑出去:“妈妈。” “帆帆,”孟汀兰听到动静从书房旁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