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知道今日华京城发生的大事儿——太和楼义卖,幕后掌柜走出来,便是江茗。 殷畴这才醒悟过来,之前那位名公子便是江茗,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扮成个男子,逃过了自己的眼睛。 一想到当初和这人称兄道弟,被她牵着鼻子走,不过是用自己的名义去给殷楚送粮,还把江宛给带走了,闹得自己被父皇呵斥责骂,他就一肚子的火气。如今再看江茗,倒也没了之前怜香惜玉的旖念,只把她当仇家来看。 江茗恭敬行礼,回道:“太子殿下许是认错人了,我姓江,又是女子,怎么会是殿下的名老弟?” 殷畴被她堵了一句,气的嘴角只抖:“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那个名公子!贱.人,竟敢骗我!” 江茗抬头,不卑不亢的回道:“殿下请注意言辞。” 殷畴被气到冒火:“我就知道你们江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江宛呢?!你用我的名义把她送到北胡手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江茗转头看了一眼皇城司的逻卒,看向殷畴:“太子妃如今不是在太子府中好好的吗?与我有何干?” 殷畴被她的话气的没了理智,听她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恨声说道:“好!好!你厉害!来人,给我打她!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江茗冷声说道:“太子殿下,如今我是世子妃,太子殿下无凭无据无端无状说打就打不成?皇上召我入宫,怕是耽搁不得,恕我不能在此久陪。” “你!”殷畴骂道:“本王说打你就打你!还要问过谁不成?!打死了,我陪!来人!” 飞浮沉默的往江茗身旁走了一步。 “殿下……”一旁跟着的内侍终于忍不住了,劝道:“殿下息怒,有什么事儿也等世子妃从皇上那儿出来再说。” “茶茶!”甬道一侧,有列宫女走来,为首的正是怀寅公主。她得了消息,说皇上晕倒,心里着急这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谁知在路上竟然遇到了这么一出。 “太子哥哥。”怀寅走到两人面前,先行了礼,一抬头却看见殷畴满脸怒容,神情狰狞,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她转头问道:“茶茶怎得在宫里?” 江茗回道:“皇上召我进宫。请皇城司的大人们带我一程。” 皇城司的逻卒方才听见些不得了的,此刻哪里再敢吱声,一个个头埋下,低的不能再低,生怕之后太子找他们麻烦。 这位太子殿下,竟然连世子妃都说打死就要打死,更别提他们这些小小逻卒了。 怀寅聪明,便没在此刻说出皇上已经昏迷了的事情,便拉住江茗的手,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说道:“太子哥哥,既然是父皇召见便耽搁不得,我正巧也要去豫章殿,便带茶茶一起,先告辞了。” 说完,她也不等殷畴说话,拉着江茗就快步朝前走去。 殷畴在后面深吸一口气——好,就让你先去豫章殿。如今父皇昏迷,看你还能躲到几时! 他一拂袖,也朝着豫章殿走去。 怀寅回头看了一眼殷畴,见他跟在后面,保持着一定距离,一直紧盯着江茗,不由得小声问道:“茶茶,你如何惹到太子哥哥了?” 江茗笑道:“就你那哥哥,你不知道吗?” 怀寅“啊”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殷畴,转头说道:“如今你已经是世子妃了,他竟然还这么霸道不成?传出去他还要脸不要?我听他要打你?定然是因为你不从他。” 江茗拍了拍怀寅的手,说道:“多谢怀寅来救我,不然怕是又要耽搁了。” 怀寅说道:“可是……可是父皇方才晕倒了,其实也耽搁不了。对了,父皇为什么突然召你进宫啊?” 江茗回道:“今日我在太和楼义卖给雍阳关畴粮,皇上说我祸乱民心辱没朝廷,便让皇城司带我进宫,怕是要罚我。” 怀寅“啊”了一声:“可这本是好事儿啊。又琰哥哥如今在雍阳关,茶茶心里定然是着急的。茶茶放心,这其中可能是有些误会,那些人传话没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