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下来:“大胡子怎么说的?” 姜芷溪摇了摇头:“白白,帮我吹一下眼睛,刚才进沙子了,有眼妆,不好揉。” 她这才发现她有一只眼红的厉害,看上去下一秒就要哭了。 孙顾白依言做了,又忍不住多说两句:“早知道早上就该提醒你,这下好,又被抓住了。” 三班的课表有点问题,漏掉了周二的这节体育课,班干下发给各宿舍也是错误的课表。第一周姜芷溪不知道,一节体育课旷了大半节。第二周家里奶奶生病,从医院赶回来的路上堵车一小时,继续迟到。第三周也就是这一次,架不住学姐请求去公益组织临时顶替缺席工作人员,现场一人掰成八人用,所有人都忙的团团转,姜芷溪开不了中途离场的口。 她发誓,所有的巧合都是意外。 路上听了大胡子的惩罚内容,孙顾白啧啧惊奇:“怪不得要等到课下单独和你说呢,不过也好,就当积攒社会工作经验了,这么做能让期末及格也划算。” 人多的地方从来不乏八卦的流传,大胡子老婆在隔壁n大附中教书这事儿早都被嚼的不新鲜了。说白了就是借公谋私,不偷不抢,不算大事儿。 简繁问:“什么时间去,要多久?” 姜芷溪眼睛也不眨:“所有没课的时间,都去。” * 说完这句话,姜芷溪就和宿舍两位分道扬镳,拐道往隔壁附中走。看门大爷尽职尽责,好在大胡子给了师母电话,折腾了半天才放行。 她不是附中毕业,对这里完全不熟悉,绕了好几圈才找对地方,见到师母的那一瞬,终于明白大胡子的意思。 陶老师挺着大肚子坐在办公室,看样子再有一两月就要卸货,桌前是堆成小山的作业本和教案。见了她和蔼的招招手: “小姜,最近要麻烦你了。” 麻烦倒是不麻烦,她一个英语专业的,勉勉强强对口。 师母陶老师带高三两个班,班上一大半学生都是市里挂排名货真价实的学霸。不像姜芷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以前在母校二中一向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中游水平,吊车尾上了n大,百分之五十靠运气。 别的都好说,唯一有点忐忑就是怕业务水平被学生笑话。 教室不小,容纳了五六十号人,乌压压一片埋着头学习。姜芷溪刚从高中毕业也才不到半年,气氛如此,还有点怀念。 陶老师在台上简短介绍,到底是青春年少的孩子,姜芷溪一进门,就惹起一片兴奋的哄闹。 她漂亮,叫人挪不开眼的漂亮。在这所不论男女美丑一律裹着沉闷校服的学校里,这样张扬肆意的美,还有那双笔直白皙的腿,毫不费力的引走学生们全部注意力。 无关成年人复杂的想法,只是枯燥学习生涯里用蓝色钴玻璃才能看到的焰色反应。 姜芷溪就站在讲台上,大大方方打招呼,笑弯了眼。 然后一眼扫视下去,她看到了那个坐在倒数第一排的身影。一个身材高量的男孩子,深棕发色,松垮垮靠在椅子后旁若无人玩着手机,观察不到完整的正脸,可就这么一瞥,也足以在她脑海里留下一个久久不会忘的位置。 太精致,反倒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气。 …… 姜芷溪短暂露了个面,两节课的时间就留在办公室批作业。师母回来的早,扶着肚子慢吞吞问:“怎么样,还算习惯吗?” 姜芷溪点点头。 她腼腆一笑:“小姜同学,今晚有安排吗?” “我没什么事儿的,您有事可以吩咐我。” 陶老师说:“今天晚上我有个晚自修,到晚上八点。也没什么事做,监督学生们把卷子做了就成。” 她接下这份活,五点五十准时抱着卷子进教室。 学生们挺热情,几个胆大的上前攀谈,扒着讲桌问东问西,她耐心的一一解答,顺道记名字认脸孔。 这次她还特意观察一下,下午那个不把她当回事的小鬼没在座位,不知道去了哪里。 晚自修响铃十分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