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忍不住。 只要一刻寻不见那张俏生生如暖阳般的脸,他便浑身不自在,一想到她的行为不在自己掌控范围内,会慌乱,会着急,如鱼缺了水,草木没了太阳。 他想将她藏起来,藏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孤岛也好,荒山也罢,不想她被琐事搅扰,从他身上分去一星半点的注意。 白沉柯烦心地将书扔在书案上,想来想去还是想去瞧瞧被他锁在屋子里的那个小丫头。他刚起身,便察觉到内堂的窗边似有声响。 那窗纸上发髻的样式甚是眼熟。 他心中坚硬的冰瞬间裂了条缝,有暖流从里头溢出来。 他走过去推开了窗。 白沂柠被那扇骤然打开的窗吓了一跳,忙蹲了下去,躲在墙根处。 “出来。” 白沂柠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沉默了一会儿。 “哥儿我错了。”她鼓起勇气道歉。 “我不知哥儿跑那么远给我买了那么些吃食。” 她抬头,眼睛忽闪忽闪,语调娇软。 见白沉柯依旧抿着薄唇不理她,白沂柠委委屈屈地继续说,“屋子里没有灯,伸手不见五指,我有些害怕。” “方才还摔了一跤。”白沂柠伸出白嫩的小手,“你瞧,这里都破皮了。” 她耸了耸小鼻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要糖吃要人哄的孩子。 白沉柯心中轻叹一声,终是舍不得继续冷着她,松口了道,“过来吧。” “是!”白沂柠扬起笑脸,一溜烟消失在窗前。 白沉柯打开门,看到她如一只小蝴蝶般扑了过来,将他抱了满怀,眼里亮如星星,“哥儿对不起。” “怎么这么不小心。”白沉柯皱着眉拉起她的手,“疼么?” “见到哥儿便不疼了。”她仰头笑得如蜜一般甜。 白沉柯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伤口不是很大,擦一擦便好,白沂柠手上都是淤泥,她唤了白芍,让她去端一盆净水。 “哥儿下次能不能不要将我锁在屋中了。”见白沉柯气散了些,白沂柠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你若是听话,我自是不会。”白沉柯拿着湿帕细细为她擦着。 “可是今日……”她抬眸看了眼白沉柯的神色,将后面的辩词咽了下去。好不容易哄好了,她不想再因为这个再和哥儿起争执了。 “饿了么?”白沉柯放下帕子问道。 “饿了。”白沂柠乖巧地点了点头,“方才玉桂把哥儿给我买的东西拿到我那边了。” “我不是叫他拿去扔了么。”他顿了顿,“反正你也只想吃合意饼,怕是看不上那些。要不等会儿让厨房就做这个给你当晚膳好了。” 扭头朝门口喊了一声,“玉桂……” “不行!”白沂柠捂住他的嘴,“我爱吃,扔了多浪费。” 白沉柯低头瞧了瞧她软白的手,那小丫头还丝毫不觉这个动作有多暧昧。 第24章 五月初八,春日的气息渐褪,天气隐隐透出薄热来。 日入时分,街上行人来往匆匆,集市已然散了,或挑着担准备归家,或喊了四处玩耍的小儿回家吃饭,北瓦那处的杂耍酒家,也支起了招幌准备揽客开张。 三街六巷趋于安宁,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 面对自家安静冷清的门口,谁又能想象御街北段的忠义侯府,此时正门庭若市,宾客如云呢。 这日,正是白老太太的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