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裴希曼呵笑一声,大怒道:“他疯了吗!我才是他女儿!” “可是你已经不姓元了。”周姈慢悠悠喝了口茶。 “不姓元我也是他女儿!要不是他……” 周姈打断她:“你不是。” 裴希曼暴怒的骂声戛然而止,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你亲爹是谁没人知道,回去亲自问你妈妈吧。” 周姈放下茶杯,正色道:“把你手上的储存卡交给我,最为交换,我可以给你一个,对你来说非常有价值的提示。” 裴希曼当即嗤笑一声:“你当我傻吗?你现在一无所有,有什么能跟我交换?” “信不信由你,”周姈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错过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裴希曼狐疑地盯着她,片刻后还是决定姑且相信她一次。 毕竟那个东西,对她而言,除了能拿来要挟周姈,再无其他用处。 “我没带在身上。”裴希曼没好气地说。她可是冒着被周姈绑架的危险来的,保镖都带了四个,除了门外那俩,还有两个在茶室入口望风。那种重要东西怎么会待在身上。 不过信息时代嘛,方法多的是。 她给手下的人打去电话,几分钟后,周姈的邮箱里来了新邮件。 周姈第一时间打开查看。 不到三十分钟的视频,但已经包含了她想知道的、以及想要的所有信息——向毅与花哥厮打的整个过程;包括他离开之后几分钟,一个人影悄悄从黑暗中现身后,拿着砖头作案的整个过程;甚至最后翻墙进入修车铺,拍到了清晰的侧脸。 心里一直绷着的某根弦总算松了一松。 保险起见,周姈将视频保存下来,顺手发给了钱嘉苏。 拿到想要的东西,她起身就要离开,裴希曼气得“哎”了一声:“站住!” 周姈这才想起约定,转过身。 “遗嘱里还有一个条款,只针对你和时俊——你们,或者你们的子女,如果随姓元,可以获得大元10%的股份。” 老元想要的,不过是个愿意承认他的子孙。 …… 将视频和凶器以匿名的方式寄给警方后,周姈立时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情况比预想中要乐观一些。 视频中清楚拍到,两人扭打的过程中,花哥掏出了约一尺半长的□□,捅向向毅时直冲要害。因此要往正当防卫的方向来打,胜算又多了几分。 至于目前不知所踪的陈喜,只能交给警察来追捕了。 周姈有想过,利用宋菲或许能事半功倍。但,俗话说得好,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讲道理她对宋菲无好感,对宋菲妈更是厌恶,但她也不愿意去做那个恶人,把一个小姑娘牵扯进一桩谋杀案里。 当然如果警察查到这一层,那就怪不得她了。 周姈没有再去看守所探望过。向毅并不知道她上次是去求的时俊,知道了还不定怎么不舒服。 但他当时也说了,不希望她去那种地方。只让她在家安心等着他回来。 安心自然是做不到,但周姈也不得不在奶奶跟前装出一副安心的样子来,但向骆律师询问进展的电话每天都很准时。 陈喜是在一周后逮捕归案的。 彼时周姈正跟丁依依一起看房子——她还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