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要,一会儿我回去便告诉母亲,她一定高兴坏了,当年她多疼兰臻啊,我这个亲生的女儿都得靠边站呢,这么多年,她对聂家的事情一直难以释怀,若确定了傅悦就是兰臻,指不定多高兴呢,还有……还有阿顷,他若是在天有灵知道,怕是也能瞑目了……” 她看着聂兰臻出生,看着她慢慢长大,抱过无数次,对聂兰臻一向视若亲妹疼爱有加,那是她那些亲姐妹全部加起来都不足以相比的分量,可这份在意的来由,除了这些,最重要是聂禹顷,她生下来就和聂禹顷定下了婚约,自小就喜欢他,而聂禹顷把这个妹妹疼的跟心头肉似的,原本母亲和未婚夫都那么疼爱这个小姑娘,她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可她聪明,晓得爱屋及乌才是对她最好的,而聂兰臻本就十分讨人喜欢,她慢慢的便真心的喜爱这个未来的小姑子了,如今得知她活着,她是真的欣喜万分,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说。 活着就好。 可有一件事,她眼下十分在意。 她抿了抿唇,有些惴惴不安的问冯蕴书:“蕴书,你说,兰臻可会怪我和我母亲?” 她很少有怕的事情,可如今,是真的害怕聂兰臻会怪她恨她,毕竟在她的心中,聂兰臻的态度,便是聂氏的态度,也是聂禹顷的态度。 这么多年,她自居是为了聂禹顷守寡,早已把自己当做是聂家的媳妇,而与沐家的那一桩荒唐的婚事,她从未当真过,她一直都在害怕,怕等她有朝一日去见聂禹顷的时候,聂禹顷会怪她,聂家会不接受她,这是她这么多年刻进骨子里的执念…… 冯蕴书与宜川公主是闺中密友,这么多年的了解,哪能不知道宜川公主在意什么,急忙耐着性子语重心长的宽慰道:“你别乱想了,你是晓得的,她性子极为通透,自幼便懂得明辨是非,岂会迁怒于人?有些事情原本也不是您们能改变得了的,昨日我问过她,她自己也说了,当年是陛下一意孤行,谁也没能奈何,何况是你们,此事与你们无关,她并无责怪,你不用担心,也转告皇后娘娘,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宜川公主点了点头,车出一抹极为牵强的笑意:“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 冯蕴书想了想,叮嘱道:“宫中耳目众多,为免节外生枝,你一定要将此事保密,除了皇后娘娘,不要告诉任何人,姑姑身体不好,如今卧病在床,怕是也受不住大喜大悲,也别将此事告诉她。” 宜川公主表示明白,随即,有些怅然若失起来,看着墨澜轩的方向,目色幽深。 “你是想见她?” 宜川公主苦笑道:“自然的,可是我摘掉,她现在定然是不想见我的,所以,我也不强求了,你帮我告诉她,让她放心,我一定会为聂家洗清污名的。” 她说的很坚定,目光中闪烁着一丝锐利的锋芒,显然是心中早有计划。 冯蕴书点了点头:“好。” 宜川公主也没有心思去看十公主了,和冯蕴书聊完之后,就赶着回宫了。 皇后还在等着她回去。 送走了她后,冯蕴书直接去了墨澜轩,在后面的水池边的回廊上,找到了正在喂鱼的傅悦。 傅悦看到她走来,颇有几分意外,停下了丢食喂鱼的动作,问冯蕴书:“大嫂来了?那她回去了?” “嗯,刚送走。” 傅悦点了点头,思量片刻问:“可说了什么?” 冯蕴书站在傅悦边上,如实转告:“让我告诉你,她定会为聂家洗清污名,让你放心。” 傅悦愣了愣,随即哂了一声,笑的极为诡异,幽幽道:“我要的,可不仅仅是洗清污名啊,她难道不知道么?” 冯蕴书倒是没搭话。 傅悦喟叹一声,道:“罢了,她有此心已是难得,也是苦了她了,这么多年怀着对大哥哥的执念活着,蹉跎了半辈子,往后,怕是也得继续耗下去了。” 宜川公主今年二十九岁了。 这半辈子,都在为了聂禹顷三个字活着,往后余生,怕也不会变了的,一个女人的一生,就这么一眼看到头,其实她知道,如果大哥哥在天有灵看着,怕也是不忍吧,可阴阳两隔,忍不忍心,她也丝毫不知,只知道这般傻傻的守着,让自己孤苦一生。 这是,冯蕴书忽然开口:“臻儿,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傅悦闻言,扭头看着她,顺着问:“大嫂何事想不明白?” 冯蕴书定定的看着她道:“你先回答我一件事,你可知道你体内的碧落之毒是具体何时下的?” 傅悦摇了摇头,一边拧眉回想一边道:“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小师父说过,我毒发之时,毒素已经侵入心脉,毒发是提前了的,因为我当时历经聂氏灭门的事情,那几个月几度悲痛欲绝,促使毒素在体内迅速扩散侵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