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褚立功归来,皇帝又似乎极为欣赏这个儿子,如今虽然没有赏赐下来,可年后必定厚赏,哪怕皇位轮不到他,以后也一定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权王,若是楚王府愿意襄助,一切都未尝没有可能,说不定也能有机会和荣王太子一争高下,若是如此,这个司马静确实是有些配不上他。 可事已至此,再如何不般配,也没有人敢置喙半个字,只能在赐婚后硬着头皮恭贺。 这些事情都折腾完了,宫宴继续。 皇帝目光在大殿内扫了一圈,也不晓得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停搁在楚王府的席位上。 看了看楚胤淡然无波的面色,又看了看楚胤旁边低着头玩弄着楚胤腰间上的玉佩穗子的傅悦,忽然笑道:“朕有好些时日不曾见楚王和王妃了,特别是王妃,自年初出事后,就再也不曾入宫里来,朕听说王妃身体一直不好,现下可是大好了?” 突然被点名,夫妻俩都看了过来,傅悦眨了眨眼,还没开口回答,就听一边的楚胤寡淡平静的声音响起:“多谢陛下记挂,王妃已经无碍!” 皇帝自点了点头:“如此便好,说起来,也是朕的过错,养了一些办事不力的人,竟然让那北梁贼人潜了进来胆大包天的行刺楚王和王妃,让王妃受苦了!” 傅悦笑了笑,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淡淡的道:“陛下说笑了,傅悦受的苦,秦国不是已经加倍的跟北梁讨回来了么?也算是为我报了仇了,如此一想,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皇帝叹息道:“楚王妃不愧是祁国公主,十分识大体,可朕还是有愧啊,祁皇把你嫁过来,就等同于将你托付给了秦国,托付给了朕,可朕有负你父皇之托,到底让他最宝贝的闺女受委屈了,朕真是惭愧!” 傅悦眉头轻佻,依旧淡笑着道:“陛下不必自责,父皇一直都晓得陛下的苦心,不会只因此事责怪秦国和陛下的,况且,我父皇一向明辨是非,当初那件事儿都是北梁贼人所为,陛下在这件事情中有没有过错和责任,我父皇都是一清二楚的,他虽然也不大高兴,可从来只会怪有罪之人!” 傅悦这话似乎是在表达,祁皇知道皇帝在那件事情中并没有责任,祁国不会因此和秦国生起隔阂,可停在赵鼎耳中,却并非如此。 祁国那边对当时那件事的所有真相,必是一清二楚,也知道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所以,这笔账,早晚都要算清楚的! 不过,哪怕知道傅悦话中夹带的刺,他也只能当做没有察觉,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道:“祁皇能清楚真相明辨是非最好不过了!” 傅悦似乎是心直口快似的接话道:“这是应该的,只有昏君才会不明是非牵连无辜之人,我父皇是明君,又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呢,陛下不必多虑!” 皇帝闻言,面色虽然没什么变化,可眼神却倏然冰冷下来,那没有人看见的手,紧紧地握着,皇后坐的离他还算近,自然清楚地看到他绷紧的面皮下,似乎在咬着牙忍着什么,皇后看着,眉眼间划过一抹冷然的笑意,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似乎不想看他。 而在场的官员,听见傅悦的话,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谁不知道当今陛下一向不辨是非,不晓得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可谓昏君了,可谁也不敢直接或是间接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是背着皇帝在家人面前,也声声陛下圣明陛下宽宏,谁敢说他昏庸啊,可傅悦这话,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可以说是间接讽刺皇帝是个昏君了! 皇帝却似乎没有听出傅悦的讽刺,或是根本不在意一样,面色如常的笑着,一副唏嘘叹息又仿佛松了口气一般点了点头道:“如此,朕就放心了!” 傅悦笑而不语。 皇帝想了想,又道:“不过虽是如此,朕还是不能什么都不做,先前朕送去楚王府的赏赐,楚王都不肯收,那些东西全都在库房里搁着呢,今日王妃既然来了,就全都带回去吧,朕再赐一些珍稀宝贝,其他的也就罢了,都是些珍宝,倒也不算稀罕,可王妃身体不好,朕的库房中有一颗上好的血玉珠,说是佩带身上也好,放在枕边安眠也好,对身体都大有好处,说是治百病也不夸张,且有驻颜养颜之效,乃是世间难得的至宝,朕就赐给楚王妃,当是朕聊表心意做些补偿,如何?” 这话就问的很迁就了,甚至是让人有一种皇帝低声下气的错觉,倒也是难得。 大家都惊讶着,傅悦却仿佛没有察觉这一点,言笑晏晏的道:“陛下有赏,傅悦自然是不敢推辞!”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