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和余氏玩的好的,看到过蜀王送她东西,后来余氏还无意间说了一句,自己是要去蜀王府的。” 怎么又扯上老大了?燕王眼睛一瞪,就像去找穆岳的麻烦,被沈安侯阻止:“这不能说明什么。余氏在乐坊,于各位王爷来说不过是个玩意儿。您能想到让圣人赐下余氏,就不准蜀王比您先一步看上了人家?只他不如您这般受宠,肯定要找个好时机再与圣人提,哪想您会捷足先登呢?” 这也不是没可能,虽然燕王有些膈应,好歹被沈安侯摁着坐住了:“他们认识不代表现在有首尾,咱们还是再等等,有了实证再发难,没的让真凶逃脱,圣人还要说您办事不牢靠。” 最后一句才是最重要,穆崇刚惹了亲爹的不快,可不得小心谨慎些。有沈安侯劝着,燕王愤愤的喝了口茶水,决定回头再报复自家大哥。又过了半个时辰,燕王府的人也回来了:“余氏屋里的贴身小丫环看情况不对就想溜,被我给拿下了。”王府长史是个明白人,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丢进来:“还没来得及审问,请殿下发落。” 有什么好发落的呢,要么说要么死。小丫头也不是多么忠心的,被吓了几句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家主子的异常给说了:“前天,前天晚上,庶妃娘子见了个婆子,不知怎的就慌了神。她说自己惹下大祸,只怕活不了了。可昨日晚上娘子突然又镇定了,亲自带着小殿下歇息,早上还说要领着小殿下到外头晒晒太阳。等我们回过神来,娘子……娘子就不见了。” 这话说的有些混乱,沈安侯还是理清了状况:“你们娘子前天见了个婆子,知道自己要遭殃——你可知这婆子长什么样儿?”显见着这是个关键人物,大约就是她告诉余氏,穆崇知道了她的秘密——小殿下不是亲生的,穆崇已经打算要弄死他们娘俩了。 那小丫头努力想了半晌,丧气的摇头:“娘子没让我们上跟前去,我没看见长相,就记得她穿一个靛蓝色褂子,头上簪了个喜鹊登梅的银簪子。” 沈安侯一脸黑线,不愧是女人,对首饰倒是挺敏感,“那昨天呢,你想想,余氏又是遇到了什么才突然又不慌了的?” 肯定是有人告诉了她,或者暗示她,可以用拦轿喊冤的法子救自己和孩子一命。可把事情闹大就能让穆崇忘了被戴绿帽子的恼怒,放她一条生路吗?沈安侯怎么都觉得想不通。 那丫头比沈安侯更茫然,看的沈大老爷头疼,这种不知事的丫头要来何用?竟然当做心腹丫环来对待,余氏也是没谁了。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跑?”沈安侯有气无力,觉得自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事实上也是如此,丫环说的理所当然:“娘子要是犯了事儿,我肯定就要从一等降到三等丫环了。趁着府里正乱,我就想把娘子交给我保管的私房银子给了家里,反正娘子也用不了,何必便宜了别人。” “滚滚滚滚滚!”燕王气的飞起一脚将人踹出去:“没用的东西!” “稍安勿躁啊,”沈安侯给他降火,又问王府长史:“你可搜过了余氏的屋子?有没有什么收获?” 王府长史也有些犹豫:“还真有一些,只不知道是不是和这案子相关。” 不管有没有关系,统统拿出来看一看。穆崇只扫了一眼就气了个一佛胜天二佛出世:“余氏到底勾结了多少外人!” 原来她不仅保存着乐坊姐妹说出来的蜀王的礼物,还有和某位不知名人士的书信,虽然没有落款,可里头的内容却端的是情意绵绵。沈安侯看着厚厚一叠信件有些疑惑:“若是背着人交往,这般频繁的往来句太奇怪了,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他转头问同样沉思的长史:“你可知道余氏是否有什么交好的朋友?大约也是乐坊出身,在哪家当个妾室什么的。”看那书信的笔迹,虽然不算娟秀,但也带着几分柔和婉转,应该是个女子才对。 王府长史哪里有空管这个?最后还是只能将扔出去的小丫环又拉回来问一问。这回她不含糊:“就是卫王殿下的庶妃舒氏啊!她以前和娘子住一个屋子的,两人唱台戏,一个扮新娘一个扮新郎。”台戏就是改良版的舞台剧,还是半日闲里流传出来的,宫中乐坊与时俱进,也有了自己的班子。那丫环说着就眼睛一亮:“我前日见到的婆子有些像舒氏身边的妈妈,以前我陪着娘子和舒庶妃一块儿去上香的时候见过。” 燕王的脸色已经憋成猪肝了,一会儿蜀王一会儿卫王,他后院到底乱成了什么样子?沈安侯到底见的多,思维也广:“此事不一定和卫王有关,殿下稍安勿躁。”两个女人也可以磨镜的嘛,不就是女版的《霸王别姬》,舞台上演多了就有了感情么?现在的问题是孩子到底是哪儿来的:“劳烦您还是想法子去问一问那舒氏,也好过您和卫王之间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