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可掉了不少了。” “怎么,你还心疼他不成?”沈安侯也不介意与属下说笑:“今日饮宴过后,就看你的了。” 看他们各自应诺,肃了肃表情各自忙开,沈安侯又交代书吏们上下将窃听来的信息再总结一番交给圣人,等圣人阅过后再快马交给先行一步的楚将军。这群使臣闲聊的时候可没少泄露秘密,如今连他们的兵力布置行军路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楚舅舅要是再搞不定,拿就真叫见鬼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虽然奴炎部被坑走,但羌戎还好好呆着,圣人的召见宴会也依旧要继续。末玛自然是得了圣人召见的旨意,也听说了奴炎人的遭遇,心中愈发觉得这次拜见邪乎的紧。他再三约束人手:“什么耍酒疯装醉要和人比试的招数都给我收了,老老实实的吃饭喝酒,具体的咱们还得和鸿胪寺谈。” 便是义前这个刺儿头都安静的应了,一场酒宴风平浪静。等第二日鸿胪寺按照规矩约他们谈判,事儿又出幺蛾子了:“什么?要粮食?你们不是自己会种田吗?” “可是我们种的并不够啊,还请大燮看在我等臣服的份上予以帮扶才好。” “那真是不好意思,大燮也没余粮。”李少卿光棍的摊手:“我听说你们天水部靠近南边儿开垦了很多良田啊,去年还收获的不少,难道消息有误?” 末玛立刻警惕:“不知上官从何处听来?” “听说嘛,听说,就是不知道谁说过这么一句。”李少卿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对了,我还听说——嗯,真的是听说,你们天水部落有一种好马,体态矫健毛色白皙,能日行千里,不知道怎么没出现在你们进贡的礼单上?” 神马千里白也知道?这一定是白马部干的!末玛心中急转:白马部本以千里白立足,后来被天水部抢夺了草场,马匹也归了天水部所有。葛吉那家伙向来狠心,只怕干脆想着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让人将千里白的事儿捅给了燮朝。 那边李少卿还在追问,似乎十分不满羌戎的隐瞒:“你们自己想想,哪回你们进贡了好东西,我们燮朝不是加倍的物资赏赐的?我们泱泱上国,不会在乎东西多少,看重的是你们的诚心。可你们这是诚心吗?你们都是拿着什么在糊弄我们呢!” 末玛被训的一头大汗,连连陪不是。李少卿又把话题撤回来了:“你们自己有粮食,那这一项就可以划掉了。好东西不进贡,中原的珍宝古玩就别想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来听听,我看着给你们拟个单子。” 他说的似乎十分不耐,而早就被白马部牵动的心绪的羌戎人也不愿纠缠。能得到的最好,得不到的也算了,还是回去提醒汗王小心白马部的狼子野心最重要。 于是在一番扯皮后,羌戎人除了几车的佛经也一些极其精美却数量稀少的瓷器,什么都没捞着的离开了京城。李少卿还在请罪:“可惜并未让他们付出些什么,那末玛实在是太过干脆了。” “谁说他们没付出的?”沈安侯笑的邪恶:“你就这么肯定我没在瓷器上做手脚?” 那些精美的瓷器是沈安侯的瓷器店“水天一色”中出品的,而沈侯爷也特意问了自家太座,如何做到宫斗大戏里让釉彩带毒害人于无形的。林菁简单回答:“釉彩釉彩,当然是分为釉和彩两部分,彩色越鲜艳,含重金属就越多。咱们一般做釉彩,是先上色,然后上釉烧,彩在釉下,所以是釉下彩。若是反过来,先着釉再上色,那就是釉上彩——你的明白?” “明白明白,就是尽量把带毒的彩粉放到上层,别被釉给包住了嘛。”沈安侯心领神会的去折磨自家庄子里的工匠们去了。而最后的成果,就是送给羌戎的这一批及其鲜艳也及其精致的绝版釉上彩瓷器餐具了。 物以稀为贵,何况这批瓷器就算放在京中也算精品,等送到羌戎后一定是由位高权重之人把玩。原本沈安侯还想让太座弄点儿病毒感染源掺在佛经里一块儿送出去的,不过想想那玩意儿可控性太低,回头再传染了边境百姓们就不好了,到底让他熄了造孽的想法。 当然,这其中技巧不足为外人道也,沈安侯也没有和李少卿解释的必要。拍了拍李少卿和陈少卿,沈安侯叹道:“弱国无外交,我们这头都是小打小闹。真正能不能达到目的,让外夷知道咱们惹不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