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沈悦黑眸里闪出耀眼璀璨的光泽,满眼冒着星星,终于盼到了这一天,离自己回到现代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灵儿八卦的眼神,扑棱扑棱的:“小姐,听说今日,关家老爷也要迎娶一位五姨娘,是咱灵州国最灵验的算命大师为此算了一卦,说是那位姨娘能克住你的邪性……” “开什么玩笑!”沈悦眉头一皱,怫然不悦,“我现在可是灵州城人见人爱的活菩萨!” “可你只救了小爷一人。” “救他一人,就耗尽了我所有的功力,还要怎样?!” 说着,沈悦晃荡了几下脑袋上的凤冠,大夫人让她一动不动地坐着,整个身体已经僵住,很是痛苦。 “别晃了,待会儿小爷就来迎娶。” 灵儿探头往外瞧了瞧,刚好看见喜婆往闺房中跑,院子里响起了奏响的乐子与鞭炮声,便欣喜若狂,道:“小姐,来了,来了。迎亲队伍来了!” 从未结过婚的沈悦,原本以为就如同演戏一般走个过场,心里不会有任何波澜,可灵儿一惊一乍地喊着时,坐在黄铜镜前的自己,竟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别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嫁呢?”沈悦被她吵的心烦意乱起来。 “赶紧准备一下,咱们准备迎出门。” 喜娘的声音一落,沈悦心提到了嗓子眼。 婚礼当日,沈府门前围观的灵州百姓很多,毕竟关家小爷与沈家小姐的“爱情”也算一段佳“佳话”,最重要的是,今后长相俊朗的男子都敢出门了。 结婚本就很麻烦,古代的婚礼更是要经历各种繁文缛节,关键是盖着盖头,出娘家门时,沈悦牵着红绳,跟在关珩身后,一直用脚踩他,一路嘻嘻哈哈,竟被喜娘发现拧了几下,小声呵斥道:“小娘子出嫁笑这么大声干嘛?赶紧哭!你越哭的厉害,关家今后越昌盛!” 听闻喜娘的话,沈悦还未上花轿,便拿起手里的丝绢,大声哭了起来:“呜呜呜……” “小爷命真苦,新婚之夜就要一命呜呼了,太惨了!” “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你这哭的像是哭丧!” 喜娘嫌弃地说着,将她扶上花轿,一上花轿,她则乐不可支。 关珩辨识出她哭腔里的声音,唇角微扬,这女子真是有趣,估计新婚当日就开始哭丧自己丈夫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新婚就做好了一切准备,迎合女主一切刺杀的男主,他也算第一人。 迎亲队伍壮观且壮大,马车从沈府排到街尾,鼓乐喧天,鞭炮齐鸣。 苏府的马车刚好与迎亲队伍撞上,今日确是苏瑾被苏父献给皇上选妃的日子,她听见锣鼓声,小心翼翼地拨开车帘,透过狭窄的缝隙,瞧见一身降红色镶着金边喜服,神采奕奕的关珩。 苏父脸色一变,用力将车帘遮上:“一病秧子,有什么可留恋的?” 苏瑾虽微微胆怯,低下头,但还是嘀咕道:“可我也没觉着,与后宫几千人争宠能好到哪里去?” “放肆!” 苏父一声怒吼,惊吓了赶马车的小厮,一记重重的鞭子且又刚好打在马屁股上,突然提速的马,让苏父与苏瑾坐立不安。 果然,马车偏离,撞上了迎亲队伍的花轿。 车夫小厮用尽力气拉缰绳,才将有些受惊的马给征服,原以为,花轿里的新娘一定伤痕累累,谁料,当关珩忧心如焚的查探时,她毫无无损的在花轿里发脾气:“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撞我的花轿?” 苏父拨开马车帘子,眼神令人望而生畏:“关家侄子,多有得罪。不知新娘可受伤?这马受了一点惊吓,今日面圣之后,定会亲自登门拜访关家老爷,赔礼道歉。” 明明理亏的话,听起来却尤为让人寒颤。 “伯父不必放心上,新娘并未受伤。” 关珩眸底的情绪不明,随后招呼小厮,抬上花轿离开。 沈悦还未反应过来,就又再次启程,于是撩开花轿帘子,正巧看见一脸愁苦,哀怨的苏瑾坐在马车里。 她回想起昨晚灵儿说的话,这灵州国的皇上已年过半百,这要是在现代,大概率就是苏瑾父亲的年纪,有些后悔昨晚劝告:“如果真的不愿意,那就画点别的吧。” 一向聪慧的苏瑾也似乎领悟了什么,笑容逐渐展开。 苏父听见声音,迎面望去,也就一瞬,即使瞧不清花轿里的新娘面容,但也让他想起了一个故人,脸上像是染了一层浓重的墨,阴森的几乎化不开。m.PArtsOrdEr63.COm